第18章 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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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策馬趕來，還沒下馬就對劉南平說：“公主，出大事啦，城門口來了一支萬人隊伍，說是向皇上提親的！”

劉南平和小碟一前一後驅馬來到城門口，她讓小蝶把馬牽走，自己觀察這支一萬人的提親隊。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這哪裡是來提親的，這分明是來打仗的：軍卒、戰馬、鎧甲、車上拉的是軍需，還有牲口是軍糧，還別說，這支隊伍口糧確實好。劉南平心裡合計著，城門禁衛使怎麼能放他們進來。

只聽見，兩個路人一邊走一邊說。驃騎大將軍給嫡公主的聘禮太豐盛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好東西，人家父母大老遠從草原過來，我看咱們京師馬上就有大喜事了。

劉南平聽的一清二楚，這原來是完顏烈從草原來的父母帶來的提親隊。他們如此張揚，恐怕全京師都知道了。劉南平趕緊回宮，來到皇后宮裡還沒進去，就聽宮女稟報說：“公主，皇后的孃家人來了，是驃騎大將軍的母親在宮裡，正和皇后說話。”劉南平跟宮女擺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就往內院走去。

門裡傳出皇后的聲音：“還是你們想的周到，我這當母親的居然沒想到平兒和烈兒的婚事該操辦了。”完顏夫人：“皇上和您要操心的事太多，嫡公主又是一個要強的，這種事當然得男方家先主動的好。”皇后：“昨天收到您們的家信，我就請皇上過目了，皇上一直看重烈兒。他們倆的婚事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定下來。”完顏夫人：“皇后娘娘，您這一句可要急死臣婦了，為啥現在定不下來呢？”皇后：“弟妹，你先別急。聽我給你解釋，一年前魏國太子來到京師要求娶平兒，這事烈兒也是知道的。那魏太子在街上強搶民女被石頭傷了腿，一直就沒好，也就到現在還沒拜見皇上。皇上也沒看得上他。只不過，這國與國之間總有些咱們婦道人家不懂得也不便討論的東西。總之，得先把魏國，魏太子的事解決完，才能定下烈兒和平兒的婚事。十年都等了，不差這一年半載的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完顏夫人:“您這麼一說，我明白一點了，就是苦了兩個孩子，還得等些時日。”

皇后：“既然來了，就在京師住下，你呀彆著急回去，好好陪陪我。我都有好幾年沒見到過孃家人了。來人問問嫡公主回來沒，她一回來就讓她來見見舅母。”

宮女：“是。”宮女答應完，就推開門往外走。劉南平一個閃身躲到門後沒有被發現。皇后拉著完顏夫人在宮裡用晚膳，宮女回來說：“回皇后娘娘，公主還沒回宮，奴才已經把您的話告訴小蝶姑娘了，公主一回宮就會過來的。”

皇后對完顏夫人說到：“咱們先吃，你嚐嚐這道菜，是剛擇的水黃瓜，涼拌的很新鮮，爽口的很。”“皇上這會兒跟堂弟正說話吶，我已經讓那邊的太監佈菜了，他們吃他們的，咱們吃咱們的。”

…………

皇上：“今年水草如何，是否豐盈？牛羊夠吃嗎？你部人口這幾年增加了多少？男丁多還是女兒多？”完顏老爹：“回皇上，水草豐盈，牛羊增產，人口長了三成，男女參半。”皇上：“你們草原上的部族吃得飽穿的暖，我就放心了。”完顏老爹：“託皇上的宏福，邊疆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我們日子過得好，可不能忘了朝廷給我們造的福。我們完顏家，無論大部小部，草原上的還是鄉里的，每家都派了一男一女來替烈兒向您提親。這是聘禮單子，請您過目。除了金銀，牛羊，財產，草場，我們還為您送了一支一千人的驃騎營，都是草原上世家好兒郎，出門可戰，出關可領兵。讓草原上的兒女世世代代為朝廷效力。”

皇上一聽一千人的驃騎營，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他正盤算著滅了魏國，正是用兵之際。兵好求可一將難尋。草原是強兵良將的重要兵源地，但是向草原徵兵就會影響草原的放牧、生產，部族多少都會有怨氣。這回可好，他們自己送來了。

皇上：“忠君愛國，你們完顏家是第一典範。來，陪寡人飲了這一杯。”“愛卿可知我後漢當前第一緊要是什麼？”完顏老爹：“草民不懂朝堂之事，草民只明白，皇上之事就是我完顏全族第一大事，我全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雖然完顏老爹不識字，但這些話說的很有水平，全都說到皇上心裡了。這樣既忠心又有實力的忠臣哪個皇帝會不喜愛哪！

皇上張口大笑，是那種很滿意，又有些小得意的笑。他們這一席話都被門外聽聲的劉南平聽的一清二楚。劉南平心裡很清楚，完顏家給皇上的聘禮太誘人了，單不說那些金銀牛羊，就這一千人的驃騎營正是拿下魏國所需要的。皇帝需要，她也需要。縱然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