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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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邊只有八位轎伕，每個人的身高都一致，身材健碩，面板黝黑像個專業的轎伕。但是他們的眼神裡透著殺氣，其中打頭的那個名叫完顏烈。慢慢悠悠地大搖大擺地進了界城。由於兩月來的顛簸還有太陽直射的暴曬，剛進城門太子的頭就歪了下來，轎伕拿手一試原來魏國前太子斷氣了……

完顏烈大喊一聲：“魏繼業殺死了太子殿下。”隨即八個人從轎杆裡抽出長刀，扔掉轎子，向城門衝殺開來。守城的官兵一開始看到只有八個轎伕抬著太子進城也就沒有太多防備，這一轉眼的功夫，城門口的守兵都被這八個人殺光了，他們開啟城門，後漢的大軍像驚濤駭浪一樣奔湧而來。

魏繼業沒有等到太子，等來的卻是城破兵敗的訊息。禁軍護著他從南門出城向下一個城池逃奔。守城的將軍一看大勢已去，便繳械投降了。劉南平下令開倉放糧，接濟百姓。界城的魏國百姓都非常感謝後漢公主的義舉。當張實初進城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太子的屍首，城門口零零落落地散放著的龍袍碎片裡包裹著，一個手指、半個手臂、一個頭顱……就連五馬分屍都比不了太子被亂兵踩踏得零散。

劉南平讓人把魏國前太子零散的屍體都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棺材裡。在縣衙門前的空場上，堆滿乾柴。挨家挨戶把百姓都召集過來，百姓裡還摻雜著諸國的細作武將。當人齊了，劉南平手拿火把對眾人說：“吾與吾夫未行交杯之禮，他便被那個竊國之賊殺害，今日吾將吾夫火化昇天，請他在天之靈看著，我殺了魏繼業為他報仇。”說完就把火把扔到了乾柴堆裡，頓時烈火升起。

等火盡成灰，軍卒把骨灰裝到陶泥燒製的精美罈子裡，交給張實初。張實初包過骨灰罈子，哭的昏天黑地。劉南平對他說:“張大人，你是魏國先帝的託孤之臣，魏國，魏人還是需要你來保護，你要保重身體。”張實初一聽這句話頓時明白用意，高喊：“魏人以公主馬首是瞻，不殺魏繼業誓不罷休。”穿插在百姓堆裡的軍卒跟著一起喊起來：“魏人以公主馬首是瞻，不殺魏繼業誓不罷休。”魏國百姓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跟著一起喊。

劉南平並沒有派人追擊魏繼業，而是更換了界城守軍，留下後漢軍中虞侯和軍卒百人維持城內治安。魏國投降計程車卒被分散安置到後漢軍中各營。信使已經出發回後漢京師給皇帝報喜，請朝廷派文官來管轄界城。丞相建議，派了九個文官，劉南平攻下一城就上任一城，讓九個文官跟著大軍一同行軍。皇帝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一來鼓舞士氣，二來省了車馬來回奔波。

諸國的細作把這一場攻城之戰看得明明白白的，看出了劉南平是一個善於用兵的高手，完顏烈是一個百夫不敵的勇士。都對後漢能有如此人才感到羨慕，同時心生畏懼。

三日後，劉南平覺得魏繼業現在已經能在下一個城池落腳了，便命大軍繼續向南開伐。沒想到魏國軍卒如此脆弱，後漢兵到之時就是魏軍潰敗之日，偶爾有個將軍出戰，完顏烈就能夠解決了。三個月下來後漢大軍追著魏繼業連破九城。魏國三十年內不斷割地賠款，所剩城池只有十城，又被劉南平破了九城，現在剩下的只有皇城一個，皇城的守將正是魏繼業的皇后——後漢國前任兵馬大元帥，也是劉南平的親姑母。究竟這姑侄兩個誰的武功更勝一籌，魏繼業是生是死成為了全天下關注的焦點。更有亡命之徒，拿劉南平跟魏國皇后的對壘設莊開賭。

魏國皇宮之內，皇后服了服身子對魏繼業說：“皇上，臣妾沒有萬全之策能保您性命無憂。錯就錯在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太子。那個太子本來就是個短命的，倘若他現在還在，我會勸說母家皇兄退了這門親事，我們再把太子算在自己名下，名義上讓他將來可以繼位，實際上等不了幾日再了結了他，豈不更加圓滿？”

魏繼業：“皇后啊！夫人啊！請你相信我，我怎麼會殺了太子哪？這種愚蠢的錯誤怎麼會是我做下的哪？你那個侄女劉南平根本就是借題發揮，明明是她殺了太子，再虛張聲勢嫁禍於我，讓魏人，天下人覺得我是一個喪心病狂之輩，人人皆可殺之而圖後快。”

皇后：“臣妾也是迷茫了，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好好的親戚怎麼就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魏繼業：“當初張妃說她沒有見過張實初，讓我疏忽了。跑了個張實初卻引來五萬後漢軍。”

皇后：“即使咱們現在殺了張妃也無濟於事。皇上您趕緊出城吧，我護送您殺出一條血道，您去大周國投奔您的嫡親姐夫去吧，現在恐怕只有大周國能護得住您的性命！”

魏繼業：“皇后，不要再為我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