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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八年的暮冬,下了京城一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大雨如黃豆潑灑,日夜不息,京歌兩城瞬間成了澤國,京城的坊間巷陌,貴人們的豪華府邸,皇宮琉璃黃瓦,城中青石板路,皆被積水淹沒。
道路泥濘不堪,車馬難行,坊市之間,唯見雨霧濛濛,天地蒼茫。外城洛陽的街道深處有頑皮小童不顧大人的反對,冒雨在水窪中歡騰跳躍,濺起滿身泥漿,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卻被風雨吞沒,而在鄰居的偏僻角落,一個貧苦士子瑟縮在漏雨的茅屋之下,滿面愁苦,望著內城太平的方向,心中止不住為生計發愁,已經是第六次被拒之門外了,若是再見不到城中那位大人物,不知道等這大雨過後,是否還有殘羹冷炙果腹,是否還有破瓦爛牆安身。
讀書人倚靠在破舊的板門前,聽著這噼裡啪啦的雨水聲出神,茅屋所在的位置目及所至隱隱可見被譽為“天子國門”的霄漢廣場,聽一同進京趕考的同窗好友提起,今年科舉史無前例地提早到了在開春之前,便是在那座聖地舉辦,且有天下讀書人的老師孔大家親自督考,大學士何歡與禮部負責總攬一干事宜,只看真才實學,不論出身!可天下寒門子弟何止千萬,京城的官帽子就這麼多,且不說那何大學士標榜的“不看出身”有幾分可信,光是寒門子弟的競爭就是一場不見血的戰爭,這不就他所知,那些個和他一樣千里赴京趕考的窮酸同窗到這時節不也挖空心思想辦法去投效京中那些個大族,以求庇護可以躋身那份“鯉魚躍龍門”的名單。
讀書人嘆了口氣,握緊了手中那捲發黃的舊書,忽然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竟看見一道紫光自西而來,悍然撞入雨簾,所過之處驚起水花四溢彈開,好似紛紛為那道紫虹讓路一般。
那道紫影消失在了讀書人的眼中,事實上他並未眼花,確實有道魅影在天子國門短暫停留後,又坊臺上一閃而逝,那道踏雨而來,乃為一名身材絕豔的紫衫女子,手持紫鍛雨傘,半張俊臉待斜出傘簷,入骨嬌媚,萬般嬌美。
那女子光腳踩在雨水御道上,在威武雄壯的天子門上一閃而過,距離在雨中依舊巍峨壯觀的京歌皇宮只有數步之遙,一身紫色單薄輕衫裙襬隨風雨搖擺。
紫衫女子手握傘柄,眼神邪魅,一根青蔥手指抵在下巴,自言自語玩味道:“殺你有意思一點,還是殺那位?”
她想了想,嘖嘖道:“要不然都殺了?冒天下之大不韙,想想就刺激啊。”
有了這個危險的念頭後,她忽然吐了口濁氣,自嘲笑道:“秦楚啊秦楚,你這目中無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殺兩邊沒戲,李家天子那邊走了個柳千秋,又來了個金禪老和尚?和出家人打架什麼的,最沒意思了。”
她視線緩緩移向城中一座雄偉的黑金府邸,嘴角浮起一絲甜美笑意,“好,還是殺你有意思。”
此時那座高貴府邸,佛堂中正傳出誦經禱告聲,長相陰冷的主人家不喜雨天,每逢大雨便要到府中佛堂禮佛以求心神安寧,佛堂內除了一尊釋迦佛祖的佛像外,連貢品也不曾擺放,更無府內下人侍候在旁。
忽然府邸主人手中捻動的念珠一滯,有四道披著雨衣的人影踏入佛堂,渾身被雨水打溼,雨珠沿著衣襟滴滴答答落在佛堂的黑檀香地板上,那四人身上傳來濃郁的血腥味。
府邸主人微微提眉,對選擇四人的出現置若罔聞,繼續捻動那串沉香木手珠,口中起默唸佛經。
此時那四人中有一男一女率先撲通跪下,對著佛堂裡的老人磕了幾個響頭,只聽見那男子顫聲道:“相爺,我們……任務失敗了。”
老人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然後那女子尖聲道:“秦相,我們擅自行動又辦事不利,甘願受罰,可糜哥他,身受重傷還請您寬宏大量救救他。”
那男子正是秘殺堂宗師“摺扇仙”糜明玉,見妻子“鞭道”夜姬求情,連忙搖頭道:“不不,懇請相爺垂憐,四人之中我受傷最重,被那柳千秋傷及五臟六腑,已經油盡燈枯了,臨死之前懇請相爺大發慈悲,饒恕他們三人,所有罪責就由糜某人一肩挑之。”
這時那名姓吳的劍客沉聲道:“容我再出一次劍便可戴罪立功,斬殺柳千秋。”那四人中低矮老頭則嗤笑道:“姓吳的,別說再出一劍,就是十劍百劍老夫看你也奈何不了柳家刀,你的劍術不堪入目……”
有龍王劍之稱的宗師劍客瞪目道:“臭老頭,你本事再說一次!”
嘴上功夫不遜手中功夫,一樣陰狠毒辣的毒仙裘百葉冷笑道:“怎麼,姓吳的耍劍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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