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如仗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7章 險象環生,七十二道,執筆如仗劍,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大漠之上雲海濤濤,當敦煌軍中最精銳宣城營以風捲殘雲之勢席捲戰場遠端,劉子明才不禁感慨呂遠道這廝竟然一直都在韜光養晦潛藏鋒芒,不說那為首身古銅色斗篷的老者是何等氣機恐怖的武夫,就單說那遠超軍隊編制的披甲鐵騎就不下一千人馬。
敦煌軍宣城營身為沙州重甲,挑選的都是軍伍中臂力過人弓馬嫻熟的狠角色,絕非普通的戰騎可以媲美,由於戰力過強,朝廷為防止兵變,在沙州設下監察御史,聯合新府臺轄制呂刺史的兵權,重重強力督察下,像這般精銳戰力人數每日上報過目,人數不得超過六百,眼下這局面過於駭然。
現在看來宣城營在法壇動亂時有意放走這些罪犯武夫,便是有意為之的欲擒故縱之策,若這些日一直待在南牢中可不好找藉口全殲,現下他們越獄,正好一鍋端了,向上交代是反賊逃竄負隅頑抗故斃之,天衣無縫。
劉子明瞳孔猛然收縮,抬頭看了眼天色,知曉剛好過去一個時辰,足夠李炎兵的大部隊沿著邊境線潛入隴右,銷聲匿跡。他咬了咬牙,知道今日殺不成方欽南了,發足翻身上了一匹主人剛剛戰死的戰馬,猛抓韁繩,大喊道: “不要死戰,後軍變全前軍,撤!”
西邊沙丘之處砰砰兩聲濺起一陣沙塵,雙股劍力壓破損的九節鞭,溫崗雙手按劍壓下,劉三婆子苦不堪言,腹部中的血口因發力再次濺起鮮血。劉三婆子幾乎脫力,顫聲道:“溫崗你這混球,真相不辨,大體不分,竟然助紂為虐! 老身死了去了那邊一定叫狄老哥不放過你。”
雙鋒已至老太婆的衣甲,逼近那滿是皺紋的咽喉,溫崗戾氣暴漲,得寸進尺,眼神透出惡毒,道:“三婆子,你以為我不知道狄老是怎麼死的? 你還是太蠢了,不知道人總歸往前開,你死以後我拿著你的人頭,方鏢道自然可以引薦我入陌門習刀,那才是遠大前程,比起這個,其他又算得了什麼?”
劉三婆子愣了一下,表情愕然,就這麼一瞬間,被溫崗抓住機會,雙劍將那九節殘鞭挑飛,雙劍一抖,一個絢麗劍花,重重刺下,唰唰兩下,鮮血噴射溫崗一臉,雙股劍筆直捅入眼前之人的背部,眼前之人卻不是劉三婆子,而是他的兒子。
陳定方好不容易殺出重圍,眼看重騎將至,料定這錢是拿不到了,便打算縱馬逃走,可眼角一抖,看見了那位自己打心裡厭惡的老孃被那雙劍劍客逼入絕境,生死之間仍是拼死護住長鞭,不禁心頭一軟,那九節鞭是他父親贈予她的定情之物,這些年她一直帶在身邊,想來也不是那般無情。他猛一咬牙,向沙丘飛去,卻已經來不及催動銅錢,他只得以身抗下那劍意驚人雙股劍。
雙劍透過身軀,陳定方頓時眼前一黑,記憶如走馬觀花一般湧入腦海,他本是常州人氏,從小家境貧寒,但父母關係很好,極為恩愛,父母皆是師承當地江湖門派威牛山,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受掌門人傳授衣缽身手不凡,威牛山被魔道分支白龍門覆滅以後,父親陳友恭便帶著身懷六甲的母親劉繡逃亡到漠北,定居隴右倉皇道上開了一家客棧,沙漠多馬賊,他們就在當地劫富濟貧,到後來闖出名堂,也算一對小有名氣的俠侶伉儷。小定方出生以後,便跟父親學武,母親則教他識字,還是在漠上客棧度過一段幸福的童年,只可惜好景不長。
白龍門聽說了漠北出這麼一家三口的威牛山餘孽便率眾前來斬草除根,白龍門的掌門自稱“雲海龍王”實力自是非凡,親自登門與陳氏夫婦大戰,那一戰陳友恭夫婦兩人合力本和雲海龍斗的平分秋色,奈何對方白龍門教徒眾多,又有小定方這個牽掛負累,陳友恭縱使會“飛錢殺人”也放不開手腳,最後難逃一死,妻子劉繡見丈夫戰死心如刀絞,欲一死了之與夫君共赴黃泉,可孩子還小,怎忍心讓他受盡苦楚? 她放下尊嚴,跪下來哀求白龍門那雲海龍王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她願意自薦枕蓆來報答這個殺夫滅門的仇人。雲海龍王見她頗有姿色,又楚楚可憐,便將她帶回山門,放過了這個剛剛失去父親又即將失去母親的可憐孩子。
一晃就過去了很多年,陳定方憑藉父親傳授的武藝在大漠裡經營起客棧來,雖然吃了不少苦頭,可再苦也苦不過痛失雙親的夜晚,他痛恨母親的屈身侍賊,他寧願和父母一同死在那個夜晚,就算多年後再遇見已是母親,他仍是放不下心中的怨恨,此時他為了在大漠餬口早就將性子打磨成了冷血無情,他既是店家又是賞金獵人,守僱殺人,彼時的母親未到花甲已是滿頭白髮,聽說她被雲海龍王抓走以後就被迫成親,婚後她勾結馬匪設計殺了這個惡貫滿盈的魔道賊子,並逐漸混到了山賊頭目的地步,又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