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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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那就由我來說。在我之前，你父王有過一位妻子，也就是景深的母親。他們二人青梅竹馬，感情很是要好，只是紅顏易逝，她生下景深不久後便過身了。王上悲傷過度不肯上朝，官員們連連上奏說‘國不可一日無母’，王上大怒，罷黜了好幾位上奏的言官，最後還是太后出面挑了一個合適的，逼著他迎娶繼後。”

“所以母后就被挑中了嗎？”

王后娘娘的眼神漸漸染上淒涼。

“是啊，當時家中正盛，我年齡正合適，又是家中的嫡長女。太后便直接下旨宣我入宮，然後便是賜婚了。”

“那…母后您愛父王嗎？”

宋清瑤察覺到王后娘娘很平靜的說著漠北王與第一任王后的事，而提到賜婚的時候卻面色悲涼，她猜測，王后娘娘或許也並不愛漠北王。

王后娘娘愣了一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自古以來，像我們這種人家，婚姻從來都是政治的籌碼，愛不愛的早也就不重要了。”

“那母后不曾有過愛的人嗎？”

她抬頭看向遠處，又似乎是在看向從前，許久她又回過頭來點點頭。

“那他如今…也成親了嗎？”

“他不曾。”

宋清瑤瞪大眼睛，立刻壓低聲音說：“真的嗎？是誰啊？”

“你這小丫頭怎麼也如此八卦？”

“哎呀，母后快說嘛。”

“好好，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景和景雲都不知道，你可不許告訴她們。”

“景雲都不知道？母后放心！我一定不告訴他們！”

“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我也有自己的兩心相許。我與他少時相識，又在一家學堂唸書，他那時候病怏怏的，個子也小小的，總是被人欺負，我就站出來保護他，後來他就說他要學武功，以後換他來保護我，後面他真的一日比一日刻苦，他個子變得高高的，再沒人敢欺負他。後來他說他要娶我，問我願不願意，我當然願意。可他帶著聘禮來我家下聘的那日太后的宣我入宮的懿旨也到了，他在家裡等了我一日，我再回去時卻是帶著那道賜婚的聖旨。”

宋清瑤聽的眼眶紅紅的，王后娘娘還能擠出一個笑來。

“那然後呢？母后不能推說已與旁人定了親嗎？”

“我在宮裡的時候不知道那道聖旨上寫了什麼，等我知道了以後便求父親去回絕皇上，父親不願看我傷心親去宮裡請罪，希望王上收回旨意，他也去宮裡求可無濟於事。”

“母后當年一定很難過吧？”

“自然是難過的。”

“那他如今也在平涼城嗎？有什麼官職嗎？”

王后娘娘搖搖頭不再說話。

“對不起，母后。”

“無需說對不起，母后該謝謝你，這麼多年了，終於還能再提起我與他的故事，終於還有人願意聽我與他的故事。”

宋清瑤不知道她為何單單隻告訴了她，或許因為謝景和與謝景雲是她與別人的孩子，若是跟他們說會令她覺得更愧疚和遺憾吧。

“那時候景和回來說要求娶你的時候，我問他你是否也心悅於他，他和我說你心裡有人，但那人傷了你的心，我勸他放棄，他卻說他會把選擇權交於他，若你不願嫁給他，他自不會強迫你。”

“什麼？”

宋清瑤沒想到王后娘娘也知道她從前的事。

“母后不會多問，景和每次挨罰我都不能為他開脫，我置身後宮，周家也置身漩渦，若我開口恐怕會毀掉周家，所以他從來都是自己面對，我也只能暗自擔心，景和的身邊從來都是空無一人，但是昨夜你同他站在一起，終於有人能夠同他站在一起了。”

“母后放心吧，我永遠都會站在他身邊。”

“好，有你在母后很放心。”

宋清瑤與王后娘娘說了好一陣子話，日頭也上來了，她便出了斜陽殿，沒走幾步又看到了守在朝雲殿門口的謝景雲。

短短几日，謝景雲瘦了很多，也不像從前那般活潑。

“怎麼在這裡曬著？”

“景雲在這等著嫂嫂。”

“等我？”

“是，景雲給嫂嫂賠罪。”

謝景雲端端正正的福了福身，宋清瑤趕緊扶起她。

“你這是做什麼？”

“我利用了嫂嫂在阿兄心裡的地位，我只有這樣做阿兄才會同意我與他的婚事，若阿兄不同意，即便父王母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