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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明生不想跟小蘭賭,但他聽從了單伯來的建議,抱著贖罪的心理,來跟小蘭賭這一局。 他不為輸贏,只想小蘭變得和從前一樣,俏皮而又辛辣。 即使他為此丟掉性命,也是在所不辭。所以他很違心的,將囂張跋扈演繹到極致,把所有人都氣的不輕。 竹子直接坐下來,然後吩咐梅子跟菊子:“你們也坐吧,咱們姐妹同心,一定無往而不利。” 小蘭看她們都坐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對單伯說:“單伯,我們開始吧。” 小蘭也被張明生氣的不輕,不過還算冷靜。 她知道一切終歸要在牌桌上定輸贏,要是贏的他無話可說,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譁眾取寵的小丑。 讓他在牌桌上垂死掙扎,那樣才算是快意恩仇。 長條桌寬一米五,長不過兩米。小蘭四人並排坐一邊,略顯擁擠。 張明生一個人坐一邊,兩條胳膊放在臺面上,看著大開大合。 方叔親自取來兩副撲克牌,放在單伯面前。 單伯拆開其中一幅,整齊的放在面前,然後問:“這是你們的私鬥,規矩你們自定,我不參與任何意見。我也不是裁判,我只負責洗牌派牌。你們要驗牌嗎?” 張明生習慣性的說:“我想驗牌。” 單伯應了聲好,左掌輕推,一疊撲克牌成一條直線,向前平鋪出去。 而且前面一張牌,有三分之一壓著後面的一張牌。一張接著一張,張張如此。 張明生誇道:“薑還是老的辣啊,單伯好身手。” 他嘴上說著話,眼睛卻盯著牌面,似乎想把每張牌,都要刻進腦子裡。 單伯對於張明生的囂張氣焰,也頗有些意外,那不是他的為人。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想著小蘭:丫頭啊,你受苦了。只是不能讓仇恨矇蔽了雙眼,在苦痛中越陷越深。希望張明生能讓你幡然醒悟,及早回頭。 小蘭不像張明生那樣,明目張膽的盯著牌看。但她的眼神,也是在牌面上掃蕩。 竹子看看牌面,再看看張明生,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嘲弄著:“小矮子,你能看出花來嗎?看的那麼認真,就能贏了?” 張明生正在費神勞力,沒心思搭理她,範大煙看不過去了,說:“竹子,打人不打臉,別攻擊人家的缺陷。” “你也知道這是缺陷?那缺陷用來幹嘛的?就是用來攻擊的。” “這樣不好,會顯得你不夠文雅。” “文雅?老孃是幹什麼的?混高階私人會所的,你跟我談文雅?” 範大煙無言以對,張明生收回眼神,對範大煙說:“廚師長啊,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子計較啥?就讓他出出氣吧,不然待會她輸了,那股氣沒地方去,會憋壞的。” 張明生就是異於常人,他一開口說話,竹子根本接不住。正想發飆,單伯問大家:“牌有問題麼?” 張明生回答沒有,小蘭則搖搖頭。 單伯右手拇指與食指,捏住最後一張牌,手腕一抖,一股柔和的力道發出。 壓在上面的那張牌,被勾回來三分之一。而上面的那張牌,又將力道傳到前面的牌,同樣被勾回來三分之一。 一張傳遞一張,同推出去時一樣,所有牌呈波浪狀,整體縮回了三成。 原本一副牌鋪出去一米五六,單伯一抖手,縮回來五十多公分。 他又接連抖了兩次,一副撲克牌重新疊好,又回到手中。 範大煙雖然不認識單伯,可他見單伯跟張明生熟悉,也跟小蘭熟悉,估計來頭不小。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想要幫單伯收撲克牌。因為撲克牌攤開那麼遠,老人家來回走動也不方便。 誰知單伯端坐不動,只是胳膊抖了三抖,一副撲克牌便被他收回。 範大煙瞧得目眩神迷,不自禁的喃喃自語:“哇塞,這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啊。” 張明生則鼓掌說道:“單伯,這一手真是不賴。沒有沒有什麼名堂?有空教教我。” 單伯語調平穩,說話不疾不徐:“我這招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也不是什麼太高深的手段,主要講究對力的運用與掌控。” “直勁與寸勁相互交替,而寸勁裡又含有旋勁,直勁中參雜回力。四勁合而為一,梯次進行。” “不過,雖然沒什麼奧妙可言,單就賭術而言,沒有下過一番苦功,一般人也是學不了。” “但我看過你的賭術,如果你想學的話,應該是輕而易舉。” 張明生眼睛盯著單伯洗牌的手,嘴上說道:“那倒是,我跟了師傅五年,其他本事沒學到,就是基本功非常紮實。” “尤其對於力的運用及掌控,已經達到巔峰狀態。但我缺少經驗,缺少技巧,所以單伯你要好好教我。” 單伯不在說話,原本他洗牌,只是上下疊加。要麼中間抽插,或者來回插牌。手法跟一個普通人洗牌,沒什麼兩樣。 不過張明生說完話後,他洗牌的手勢,忽然變了。隨手一分,左右手各握半副撲克牌。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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