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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有空調系統發出的輕微響聲。
林郗淮靜靜地等著,直到聽到鞋子輕微踏地的聲音,他才緩緩的仰起頭。
秦洲晏走到了床邊,微垂頭看著半坐在床上的青年。
說實話,即使他見過不計其數、形形色色的人,這種程度的外貌和氣質也少見。
是會超越主觀審美,一眼給人帶來最原始的視覺衝擊。
酒意和溫熱的水汽早已衝散了他身上的泠然與距離感。
於是那穠麗的色彩感不再被壓制,過盛到靡麗頹然,彷彿下一刻就是蕭瑟的秋,所有顏色都瞬間愴然的被席捲走。
偏偏就算是極力隱藏,也有絲絲縷縷的焦躁和不耐往外冒。
彷彿下一刻,他就會忍不住將這個屋子給砸得粉碎,徹底破壞。
但秦洲晏知道,對方不會,因為教養和強大的自制力,
秦洲晏驀地有些遺憾,他想看那一幕。
甚至這個房間都過於粗糙。
對方應該帶著不加掩飾的壞脾性,去砸紋樣繁複、華麗璀璨的精美花瓶,直至碎片滿屋。
或許一個不慎,鮮血蜿蜒流淌。
萎靡的、衰敗的暴力美學。
秦洲晏大概能看明白一點對方現在的狀態。
壓抑得太久,所有的情緒在酒後都得到了反撲,於是迫切的想要立馬發洩出去。
他很輕的笑了,自己好像被當成了一種被髮洩的途徑。
林郗淮看著對方微側腰,將手錶擱在床頭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平整的休閒西裝外套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折了下。
然後他才直面自己,躬身靠近。
林郗淮仰頭,以為會落下一個吻。
可是沒有。
男人在近在咫尺處停了下來,林郗淮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很輕:
“想讓我留下來,不想點辦法嗎?”
林郗淮直直的看著他漆黑的眸子,他們離得太近了,近到他再仰一下頭,就能親到對方。
他恍然,對方要他主動。
後撐著床榻的手肘陡然一鬆,彷彿骨頭都被抽走般,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遠。
林郗淮仰躺在了床上,他看著天花板笑出了聲。
他雖不是熱烈奔放性子的人,可也從不覺得渴求是羞恥,就算是坦然的彰顯也無所謂。
但決不能以敗者乞求的姿態。
秦洲晏揚了一下眉,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青年身上隱隱漂浮的躁動不安瞬間就收了回去。
他仍是吸引人的,只是突然變得慵懶平和。
林郗淮確實明白了一些東西,就在剛剛。
其實在今晚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好好的說過話了。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他的心理諮詢師勉強算是一位。
因為需要遵循對談話內容的隱私保密原則,他才能放心。
情緒匱乏,難以調動,於是連話都不想說。
一開始吃飯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
後面聊了起來,林郗淮也未曾深想,只覺是對面的人處事周到。
更重要的,對方長期生活在國外,那頓飯過後他們大機率不會再見面。
所以林郗淮想,就算放下警惕說說話也無所謂。
可現在仔細想想,不是這樣的。
他並不乏優雅紳士、溫和善談的追求者,只是那些人也並未引起過他的注意,也不曾成功的和他長久交談。
面前的人終究不同。
今晚這人分明洞悉了他所有微不可察的情緒變化。
他引出的一切話題都包裹上了一層溫和的外皮,以致林郗淮忘了——
遊刃有餘代表著占上位,是不動聲色更高階的攻擊性。
他被裹挾著去回應、去“反擊”。
這個人狡猾激起了他的對抗意志。
於是,在隱隱約約的意識到自己在被推動後,他開始正視這個人,試圖去拿回主動權。
可最終,主動才是真正的落入陷阱。
真厲害啊。
林郗淮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去感嘆這句話了。
他緩緩的眨了下眼睛,心裡的火燒得愈發旺,但越到這種時候,他越是出奇的冷靜。
林郗淮看著上方的人,悠然開了口:“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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