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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師尊說,內閣的書都很安全,不會無緣無故自焚。”
谷雁錦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明眼人都知道蘭山遠不想追究問澤遺,就他好似還長著嘴,一個弟子妄議副宗主。
“明蜀說得也是。”
明蜀的態度反倒正中問澤遺下懷。
他勾唇:“的確應該徹查清楚,不能因為我是副宗主就例外。”
“省得到時候,有人覺得是宗主在包庇我,給宗主招事。”
“可以,你打算怎麼查?”
蘭山遠認真看向問澤遺。
“其實也不麻煩,直接看這幾日藏書閣發生了什麼就好。”
問澤遺的話一出口,除去蘭山遠,幾人臉色皆變。
蘭山遠眼中興味轉瞬即逝。
他沒有信錯人。
“內閣沒有尋蹤鏡,所以我從寢居里取了一個,用於記錄這幾日清點經卷的流程,以防出現紕漏。”
問澤遺的右手還纏著黑色的蛟綃,他手指清點,原本拜訪硯臺的地方立刻出現了鏡面混濁的法器。
法器正面閃過流光,又瞬間變得清晰。
尋蹤鏡只能記錄近五日的內容,但也已經足夠了。
他將尋蹤鏡捧給蘭山遠,恭敬道:“請大師兄過目,好揪出幕後黑手 。”
早就知道明蜀手腳不乾淨,雖然有玉牌才能進入內閣,但他若是受到塵堰指點,完全可以使用塵堰的玉牌渾水摸魚。
所以問澤遺多留了一層心,尋蹤鏡的位置恰好能把書堆、書桌都完整拍入。
只要是塵堰動的手腳,一定有跡可循。
蘭山遠也很上道:“我定然會徹查清楚。”
再看明蜀,他已經沒剛才那般活絡,反倒是副如喪考批的模樣。
現在的明蜀怕是嚇一嚇都能招出罪過,但問澤遺饒有興趣收回模樣,不再逼問。
希望塵堰的愛徒被抓,他還能安穩養病。
而他因為避嫌,只能悠哉悠哉回小居補覺,收穫了也想回去休息的谷雁錦嫉妒的目光。
嫌犯還這麼逍遙,問澤遺怕是獨一份了。
塵堰神隱了好多天,這時候倒是動作很快。
問澤遺沒安心休息幾個時辰,就聽到小居外頭一陣吵鬧。
谷雁錦估計是找到藉口偷閒成功,已經不在人群中,她原本站的位置,換成被兩個徒弟攙扶著的塵堰。
塵堰在四人中修為最低,但徒弟卻不少,一個被慘兮兮抓著,另外還有一群趕著伺候他。
反倒是蘭山遠和問澤遺身邊孤零零的。
“二師兄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問澤遺打量了半晌,確認這骨相是塵堰沒錯,可這皮囊怎麼幹癟了這麼多。
塵堰是標準的壯漢身量,現在卻已經偏瘦了,瞧著和狼骨峽的災民似得。
他現在相信塵堰這不是病,而是確實遇到咒了。
塵堰沒有理會他的疑問,臉上哀慼,聲音嘶啞:“是我這徒弟犯了蠢事,還險些誤會了四師弟。”
“誤會?”
問澤遺面露疑惑:“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塵堰重重嘆了口氣,險些雙腿軟得站不住,被幾個徒弟慌忙扶住。
“師尊您冷靜些,明蜀師弟他鬼迷心竅,您不能因為他傷到身體!”
“問師叔,您別怪罪師尊了,他在病床上聽說師弟犯事,差點氣暈過去”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字裡行間把塵堰摘得乾乾淨淨,鍋全扣在明蜀身上。
問澤遺聽得腦子嗡嗡作響,乾脆挑了重點:“所以書籍著火是是明蜀做的?”
聒噪的弟子們頓時安靜下來。
“是。”
還是蘭山遠說清了來龍去脈。
明蜀有些心眼,還披著能隱身的袍子方敢進入內閣,可他的喘息因為緊張變得過於粗重,被鏡子盡數記錄。
是明蜀偷偷把煉丹剩下的藥粉塗在書封上,這種藥粉遇到溫度變化就極其容易燃燒,這才讓書籍看著像自燃。
明蜀跪地不語,一副懺悔知錯的模樣。
“可他沒有玉牌,是怎麼進入內閣的?”
搶在蘭山遠之前,塵堰痛心疾首:“是這孽徒嫉妒四師弟的天資,所以偷了我的玉牌混入內閣,想要暗害四師弟!”
“若不是我生了重病,定然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塵堰說著說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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