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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掐進掌心,因為太用力了,指甲一片青白。
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很恨地想著,就怪陳羨好!本來是自己拿到了門票,這頓折辱也不該她受,是她替陳羨好承受了這一切。還有陳雅泉,他肯定知道陳先生脾氣不好,他才把自己推出去受辱。
陳嘉瑜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心裡不停地罵著。
陳羨好感受到了陳嘉瑜的怨念,心情不受一點影響,她愉悅地坐在那兒,看著螢幕上放大了數十倍的高畫質展品圖。
哎呀,這隻玉鐲真漂亮。
陳應淮坐在最高處,下面的情形一覽無餘。正中央女生漂亮精緻的蝴蝶骨線條優美,滑入禮服中,白皙如玉。
他眼神瞥了一眼螢幕上的那隻羊脂玉手鐲,似乎比玉還要白一點?
“你喜歡?”
杜宇南見他一直盯著螢幕上的那隻玉鐲看,悄悄地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
“不喜歡。”陳應淮下意識回道。
“不喜歡你一直盯著看?”杜宇南嘟囔了一聲:“反正你錢多,喜歡就拍唄,就一個鐲子。”
陳應淮擰著的眉頭鬆了開來,還以為他問的是……
他抿了抿薄唇,垂下眼眸,用行動表示出自己的不感興趣。
杜宇南見他是真的不喜歡,也沒再多問,撐著下巴靠近他:“你剛剛是不是太無情了?人家小姑娘看著都要哭了。”
杜宇南全程見識到了陳應淮的冷漠,但他覺得人家小丫頭長得挺好看的,好好說也行啊。
“你要是憐香惜玉,我不介意你現在滾下去陪她。”陳應淮淡聲說道。
“……我沒有。我可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哦!”杜宇南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要是陳二小姐那種,我可以考慮考慮。”
陳應淮斂眉,不理他。
杜宇南也不介意,這位爺清心寡慾得跟個和尚一樣,跟他聊這種話題,他都不帶理的。
“你別說,真要追陳二,競爭蠻大的。”杜宇南自顧自地說道:“那個嚴家小少爺看著對她勢在必得啊。嘖嘖嘖,那小子就一紈絝,啥也不懂,要不是江老爺子去世了,嚴家想都不敢想吧?哎呀,我也不比嚴二差吧?你說我試試怎麼樣?”
說著說著,杜宇南還真起了點心思。畢竟陳羨好這種大美女,若是放在以前江家還沒有敗的時候,他可能都不在江家的備選範圍內。
畢竟他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在上面,江老爺子還真不一定看得上他。
但現在嘛,連嚴新宥那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都敢上,他為何不行?杜家不比嚴家差,在京市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他比不過陳應淮,但也是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晚上做什麼白日夢?”陳應淮雲淡風輕地打破他的幻想:“你媽會同意?”
嚴夫人可不允許他娶一個對家族毫無幫助的妻子。陳家走下坡路了,沒有江家的幫襯,過幾年,滬市上流圈子可能都見不到陳家了。
杜宇南嘆了口氣,也想到自家老母親的擇媳標準,他憤憤道:“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傢伙,簡直沒有心!”
陳應淮哼笑了一聲,雙手交叉搭在腹前,氣定神閒:“沒錢,你還有資格坐在這兒?”
唯利是圖?在他這兒可是褒義詞,若是沒有錢,所有人都能將他踩在腳下。他怎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
“接下來,今晚的重頭戲來了。宋綰芸大師的《桃源垂釣圖》,宋大師絕筆之作,代表了宋大師絕高的山水和人物技藝,這幅畫長一點五米,寬零點八米。起拍價,一千萬!”
螢幕上,一副山水畫映入眼簾。
陳羨好目光一凝,稍稍坐直了身體。這幅畫……
這是外公最喜歡的那幅畫!怎麼會在這兒?!
她眼眶變得溼潤起來,宋綰芸大師曾是外公至交好友,兩人認識六十多年,後來宋大師身患重病,病中畫了最後一幅畫。死後也將自己最後一幅畫送給了外公。
這幅畫中畫著的兩位垂釣老人,其實就是兩位老人。
他們曾經常一起約著去江邊釣魚,後來宋大師患病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這幅畫其實也寄託了兩人的情誼,宋大師逝世後,外公常常站在這幅畫面前傷神,緬懷好友。
當年江家破產,所有的財產幾乎都沒了,古董字畫能賣的都賣了,只有這幅畫被留了下來。
她以為這幅畫一直都在江家,但如今出現在這兒?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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