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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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反問，看著她篤定的神情，柳母心一顫。 那些事，她做得那樣隱秘，她這個丫頭片子應該不知道才是。 “媽！你和這賤人說什麼，要我看，就該把她打清醒，居然敢害我進去吃了那麼多天的苦！” 柳家寶說著，還是沒有看清形勢，竟還如同從前一樣，想動手打柳青青。 不說現在的柳青青不會乖乖站著任由他們打罵，就說藺巖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動手得逞。 柳家寶的手還沒揮下時，就被藺巖緊攥住了，他手下用勁兒，直讓好吃懶做的柳家寶痛呼不已。 “痛，痛，痛死我了！媽，你快救我！” “你，你快放開我兒子！這是我們柳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 “好！這是柳家的事，那我來就不算插手了。” 一道爽利的聲音出現，緊接著，一個身形有點臃腫的年輕婦人出現在大夥兒的視線裡。 她是…… 隨著她的走近，眉眼輪廓漸漸清晰，柳青青的眼底浮現出不敢置信、驚喜，還有感動。 “大姐！” 來人是在六年前遠嫁滇省的柳紅，原身的大姐，柳家的長女。當初，柳紅是動過心思要把柳青青一道帶走的，但是原身在聽了柳家人的慫恿挑撥後，她倒不是認為大姐結婚了就會對她不好。 那個小姑娘，她只是希望大姐離開這個家，能過得幸福，而她，不想再成為她的累贅。 但是這麼多年，柳紅每月都會寄信打錢給她，雖然那些錢大部分都會落入柳家人的口中，可她也憑著這個，爭取到去讀書的利益。 柳紅一上場，就利落地甩了柳家寶兩個巴掌。 “這麼些年，你真是長本事了，竟然連親姐姐都敢打。”柳紅道，“是了，我差點忘了，你是打孃胎裡就壞了根的混賬玩意。” “垃圾玩意，混賬！” “你幹什麼！你竟敢動我兒子，家寶，家寶，你沒事吧？”柳母看向柳紅，“你，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柳父也出來打圓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家人，動手動腳的，沒得讓人笑話。” 柳紅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向柳父。 “怎麼，又要出來裝好人了，不在那角落裡裝死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柳父的臉色已經隱隱發青了。 “大姐，你怎麼來了？”柳青青走到柳紅的身邊，眼裡有明顯的依戀和激動。剛剛柳紅出現後的一系列語言和動作，都讓她這個人在柳青青的回憶裡鮮活起來。 就那麼一瞬，她覺得，她就是她的大姐。 柳紅伸出手指，戳了戳柳青青的額頭，頗有點恨鐵不成鋼道：“我要是不來，怕是你得被人生吞了！” “你們要不要點臉，竟然當初敢做出賣女兒這種行為，那現在就不要來這裡裝一副深情厚誼的模樣，看了真讓人作嘔。” “還有，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和我保證的，說會好好對待青青的，為了這，我當時把彩禮全部給了你們，我是心甘情願的！” “可你們答應我的照顧就是這樣的，把她嫁給一個傻子，就是你們認為的對她的照顧嗎！” 天知道，柳紅在收到柳青青電報前心突地一慌的那種感覺，收到電報後，她更是直覺家裡出事了，或者該說，柳青青出事了。 她火急火燎地把孩子推給孩子他爹，當即買了火車票就回來。 一路柳紅沒有停歇過，下了火車，她又是一路直奔家屬院裡。 從院裡的那些大媽大嬸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就夠柳紅怒火中燒了。 等她趕到鋼鐵廠，看到柳父他們的嘴臉，柳紅更是怒火值達到了巔峰。 接著，有婦聯的同志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來了。 “這是……” 而進過一次派出所的柳母和柳家寶則是瑟瑟發抖起來，兩人紛紛躲在柳父的身後。 “是我報的警，”柳紅朝黃秀英和張守國他們鞠了一躬，歉意道：“真是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去能解決事情的地方解決完這事。” 接著，柳紅擼起柳青青的袖子，看到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眉心擰作一團。 再一看向柳母她們，柳紅的眼神中劃過狠厲。 “公安同志，婦聯的同志們，我要控訴！我要告柳霆君和鄭大花兩口子販賣人口，遺棄孩童！” 現場一片譁然，柳青青也是一臉愣地看向柳紅，書裡，還有原身的回憶裡，沒說過有這麼一遭啊。 “你在胡說什麼！你個死丫頭片子！” “我還要告柳家寶故意殺人罪！” “我打死你個丫頭片子，我讓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柳家寶已經被嚇得癱在地上，柳父低著頭，神色不明，柳母則在瘋狂叫囂，還想衝上去扭打柳紅。 只不過，柳母自然是沒有成功的，她被藺巖攔下了，然後單手將她交付給派出所的公安同志。 這裡鬧哄哄的，圍觀的人也多，容易造成混亂。 公安同志決定先將柳父他們押到派出所再說，柳青青和藺巖跟著柳紅一道去。 黃秀英不放心，本也想跟上去，被張守國攔住了。 “你拉住我幹嘛？” “娘，有石頭在就行，這是小青家的醜事，說不準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