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賣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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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在一起之後，我絕不會過多幹涉你的，婚前怎樣婚後還是怎樣。” “你就當，家裡多了一個保姆。” “那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去請一個保姆？” “因為現在，你更需要的是有一個妻子的身份的人。” 藺巖朝柳青青的方向邁近了一步，他盯著她。 “那，你，知道我是個什麼人嗎？” “我……” 說話間，藺巖早已把柳青青送到招待所門口了。 “到了，你進去吧。”他道，“你別想太多，有黃嬢嬢在，你一個人也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轉身站在門口。 等到柳青青開好房間上樓，他才緩步離開。 藺巖回到黃秀英家中，見到他出現，黃秀英忙走上前，往他身後看了看。 “小青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黃秀英看向他，“你沒把她帶回來？小青她今天經歷這麼多事，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黃秀英越想越擔憂，“不行，”說著，她就打算出門去找柳青青。“我得出去找找她，她是住招待所是嗎？” 藺巖嘆了口氣，“黃嬢嬢，柳同志是個性格很要強的同志，我倒覺得她現在更想一個人獨處。” 聽到他的話，黃秀英停住了腳步。藺巖又道：“還有，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不想關心關心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黃秀英抬手打了他胳膊一下，“你小子就皮吧，你還需要我關心，你少氣你爸媽還有你奶奶他們就行了。” 黃秀英唸叨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沒成家？”她看向他，“小青你也見過了吧，她就是先前我和你奶奶說的那個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藺巖腦海中一閃而過柳青青的面容，他失笑，“黃嬢嬢，怎麼你也和我奶奶他們一樣了，我真不想結婚。” “不結婚，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再不結，怕是沒有小姑娘要你了。” “黃嬢嬢，我和振東兩人一塊兒過日子挺好的……” 黃秀英嘆了口氣，看他一眼。 剛走到門口的張守國看到自家有客人來，仔細一瞧，是藺巖。 “石頭，你什麼時候來的？”他朗聲笑道，“今兒晚上咱爺倆喝一杯。” “張叔，強子哥呢？” “那小子出差去了，再過幾天也該回來了。” 黃秀英看著他們一老一少男同志勾肩搭背地，坐下就要開始喝酒。 “少喝幾杯，多吃幾口飯。” “娘，你放心吧，我和石頭有分寸的。” “黃嬢嬢，你也坐，吃飯先。” 酒足飯飽之後，藺巖把喝得醉醺醺的張守國扶到房間，又出來幫忙黃秀英收拾殘局。 “我這不用你忙活，你去休息吧，就睡強子的房間，快去。” 藺巖充耳不聞，“黃嬢嬢，你去休息才是，這點活兒我能幹。” 黃秀英拗不過他，也只好由著他在身側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她看向他，當年那麼小一個的小孩，現如今也長大成人，能夠保家衛國了。 黃秀英感慨道：“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想當初，你爸還只是個小孩子呢，現在，我和你奶奶，都老咯。” 在那個戰亂的年代，她跟隨革命軍隊一路北上，從雲省邊緣部落一個小丫頭，成長為一名可靠的革命戰士。 也是在那段歲月中，她認識了藺巖的奶奶，兩人義結金蘭，比親姐妹都還要親。 只不過後來，她兒媳難產，她跟著過來照顧兒孫，這才和老姐妹分隔兩地。 她忽地一改口，“你覺得小青那丫頭怎麼樣？你今天也是見過的。” “黃嬢嬢，怎麼又提起這個，我沒有想擁有婚姻的想法。” “那你這想法真是太可怕了，”黃秀英苦口婆心地勸著他，“石頭，你不需要人照顧，可是動動需要人照顧啊。” “你一個男同志，平時還老是動不動就得出任務，動動和你待一起，估計都沒見你多少面吧？” “是，你會拖家屬院的嬸子們照顧，可是石頭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你也不能老指望讓動動去拜託別人照顧吧。” “你需要建立一個家庭，不單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動動。” “小青那孩子不錯，我很喜歡，要不是強子他有喜歡的姑娘，而且吊兒郎當的，我真希望她能當我的孫媳婦……”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柳同志是個好同志，我配不上她。” “嘿，你這……” …… 深夜，藺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腦海中竟然出現了白天柳青青紅著眼眶的模樣。 他搖頭失笑，他這是怎麼了，真被老太太說心動了不成？ 招待所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晚上，柳青青久久不能入睡，她懷裡緊緊抱著下午藺巖走後，她去信用社辦的存摺，裡邊存了她從柳家拿出來的所有錢。 至於柳父的那張存摺，早就沒用了，錢都被她取出來了。 還有，柳青青認真看了看她的獨立的個人戶口，這是在派出所簽了斷絕書之後，當場在那辦的。 柳青青的眼裡不自覺流下淚來，她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看到這些的酸澀感和輕鬆感。 她愛惜地摸了摸存摺和戶口，“放心吧，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