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永遠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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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姜月白看著妹妹，略有擔心地湊上前來，玉手輕輕探出，放在姜月清額頭，隨即不由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境界還低，不能浸泡太久。”

說著，姜月白赤著身子站起，其修長身姿，婀娜身段，在月光對映下，投影在地上，展現出一道頗顯完美的影子。

姜月白倒也不在意，走到一邊，玉指掐訣，靈池之中，立時間冒起水泡，有著淡淡的冰藍色氣流升騰而起。

池中的姜月清立時間感覺到幾分涼爽。

姜月白款款而來，踏入池中，坐了下來，笑吟吟道：“這下好了。”

姐妹二人，看著夜空，恬淡而美好。

“姐姐……”

“嗯？”

“你喜歡姐夫嗎？”姜月清突然道。

被姜月清這麼一問，姜月白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當然。”

“可我覺得，你變了。”

此言一出，姜月白不由得看向妹妹，眼神好奇。

“我能看出來你很在意姐夫，可是，並不像以往那般的在意，而是……彷彿有一定的責任感在裡面……”

姜月清徐徐道：“我能看出來，你今日故意殺人，就是為了進那通天塔。”

“同時也是告訴青無雙那群人，若是在學院內，膽敢違背規則對姐夫動手，要麼被廢驅逐出學院，要麼進通天塔受罰。”

“你是以自己來作為例子，告誡他們，違背規則，會死得很慘。”

姜月白緩緩點頭。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做這些，是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因為你特別喜歡他！”

姜月清不由噘嘴道。

“臭丫頭！”

姜月白拍了拍姜月清肩膀，笑道：“一別兩年多，即便是你，與我也有一些生疏，我與他自然也會生疏一些。”

“而且，你怎麼能知道，我不是特別喜歡他？”

“我當然知道……”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姜月清內心喃喃道：我當然知道，那種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你沒有。

時至深夜，姜月清沉沉睡去。

這些日子一直趕路，確實很勞累，如今難得可以睡個好覺。

一座寢殿中，窗戶開啟，顧長青靜靜躺著，呼吸均勻，只是時不時卻是會皺起眉頭，顯然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月白……跑……”

一片高大的山林間，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小少女氣喘吁吁，奔逃不止。

那小少年身上，血跡斑斑，稚嫩的俊俏臉頰帶著幾分急切。

“長青，你呢？”

“我腿受傷了，跑不快了，你先跑！”小少年堅定道：“不然誰都跑不掉，是不是？”

“不！”小少女直接道：“你會死的，你若是死了，長大了誰娶我？”

“你這丫頭！”小少年當即道：“你若不跑，我們都得被那大黑熊拍死，你放心，我能逃，你去找父親和姜叔他們來救我！”

“那你……等我！”

“嗯！”

小少女急切離去，眼中不斷有淚水流出。

小少年呼了口氣，看著自己腫脹的左腿，腿骨刺破血肉露出，血流不止。

“逃了就好……逃了就好……總好過一起死在這裡……”

小少年說著，眼中滿是滿足神色，緩緩閉上雙眼。

“不！”

突然，小少年睜開雙眼，喃喃道：“我不能死在這裡，說好了要娶你的！”

小少年掙扎著，繼續逃……直到最終，徹底暈死……

再次醒來。

小少年躺在小少女腿上。

“長青，你醒了！”

小少女抹去臉頰淚水，欣喜道：“太好了，你醒了……顧伯伯，長青醒了……醒了……”

看到小少女欣喜地流著淚，小少年呢喃道：“放心，說好了娶你，不敢先死了……”

“嗯。”

睡夢中的顧長青，嘴角微微揚起，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

不知何時。

窗臺上，一道身著白色紗裙的曼妙身姿，突然出現。

姜月白身影立於窗邊，看著床榻上突然笑了的顧長青，不由得撲哧一笑。

其腳步輕點，緩緩來到顧長青床榻之上，繼而輕輕躺下，枕在顧長青臂膀中，身姿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