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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鳳武做下這樣的惡事,不管是為了顯示楚王府的家教,還是給高世泰這個東林黨中堅一個交代,王府都不可能輕饒。
雖然李妃及時來書房求情,他還是被朱華奎打了四五十板子,直打的他失聲尖叫、哭爹喊娘!
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朱鳳武算是體驗了把前面犯罪、後面遭罪的苦楚!
這可真是:淫人一時爽,處罰修羅場!
接下來,朱華奎和高世泰商議,兩家草草定了親,也算是錯進錯出,掩蓋了這樁醜事。
經過這件事的打擊,朱華奎氣病了;整個王府的氛圍,都很是詭異!
……
身處其中的王國梓,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切。
他和朱鳳德也去看望過朱華奎,卻見他整個人都怏怏的。
並且,每次王國梓去看他的時候,這位泰山似乎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這一日,世子朱鳳文找上門,要在世子別院宴請王國梓。
而作陪的,竟然是之前在他面前出過醜的牛伯益和王府長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也顧不得食不言寢不語的約束,開始閒聊了起來。
長史敬了王國梓一杯酒後,就幽幽道:
“王爺這次病來得急,太醫說得的是心病,缺少了一味藥做藥引。
儀賓,下官聽說先尊翁在世的時候,曾是江夏有名的神醫。
不知儀賓手中,有沒有五尺大小的當歸?”
王國梓:“……”
這老頭左一個“無恥”,右一個“當歸”的;似是有所暗示呀。
他一邊遺憾的說家中沒這麼大個的,一邊不動聲色的應付著長史。
這一幕,看得朱鳳文很是尷尬。
一旁的牛伯益立馬跳出來,要為世子分憂:
“儀賓,上次制敵三策的事,是下官無狀,還請您見諒。
下官在這裡自罰三杯!”
說完,他不等別人勸阻,就真的連喝了三杯。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喝完酒後,他就對著王國梓道:
“我大明的儀賓,雖有贅婿之實,但到底還是有祖宗家廟的;將來郡主有所出,也是隨你姓。
王儀賓,說句交淺言深的話,你就想一直賴在王府?
當初考慮流寇侵擾,郡主的婚事才會一切從簡;但王府可以簡約,你作為一個大丈夫不能將就。
否則,郡主所出的子女,又怎麼在王府立足!”
“……”
與長史的隱晦相比,牛伯益的話就直白多了,王國梓也終於聽懂了:
王府這是嫌廟小,裝不下自己這尊大佛了?!
他不理會喋喋不休的牛伯益,只用眼睛盯著朱鳳文,像是在等舅兄給自己一個說法!
朱鳳文見實在躲不過,叫人撤了宴席,單獨留下了王國梓。
他醞釀了半晌,才幽幽的開口道:
“國梓,你娶的是我嫡親的妹妹,我從來沒把你當外人;當然了,父王也是!
他為了讓你和小妹住的舒心,準備自己出錢,在王府外修建一座儀賓府!”
王國梓假裝糊塗的道:
“父王已經賜了東大街的一處宅院,就沒必要再破費了!”
朱鳳文堅持道:
“這個儀賓府邸是一定要建的,也算是父王和我,對你和小妹的補償。
東大街的宅子,是給令慈居住的。
本朝有祖制:
郡主成婚後,為了讓她們生活可以更舒心;儀賓必須生活在儀賓府,終身不得回籍,也不得與父母同住。”
王國梓:“……”
他幽幽的道:
“舅兄,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情況怎麼就這樣急轉直下了?”
朱鳳文為彼此都斟了一杯茶,慚愧的開口道:
“妹婿,我也不跟你虛偽客套了。
最近這場大勝,維護了楚藩的百年基業,父王自然是高興的。
但不管是軍中還是百姓,都只知能發神雷的王儀賓,卻不知道有幕後保障的楚王。
父王難免有點無法釋懷!
再加上,最近王府裡有一些小人從中挑撥,父王心裡自然會有想法。
我……我也難以啟齒,真的對不住兄弟了!”
王國梓:“……”
他雖然也有離府另立爐灶的想法;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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