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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低了一大堆，最後這老闆朝陳凡豎起手掌。
“五百塊，這首歌我收了。”
陳凡起身拿起檔案就走。
好傢伙。
一開口就是五百塊。
這是真把自己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了。
第二家，是雲海市最大的音樂公司。
結果陳凡並未見到老闆，甚至連客戶經理都沒見到，剛接近公司門口就被保安揮手驅趕。
“我是來賣歌的。”
一聽這話，保安笑了。
“兄弟，少來這一套。”
“不好使，知道不？”
每天來這裡發瘋的年輕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
她們個個都說自己創作了一首好歌，結果也沒見哪一個出名走紅。
保安一臉厭惡的揮揮手。
“趕緊離開這裡。這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陳凡沒有留戀，扭頭便走。
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公司，他懶得跟對方合作。
在市中心轉了一圈，終於，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陳凡找到了第三家公司。
確切的說是一個小型的音樂工作室。
店鋪不大，亂七八糟擺滿了各種樂器。
店裡一個留著滿頭長髮破局藝術氣質的青年正在低頭擺弄吉他。
“想報名學樂器嗎？”
見陳凡進店，這長髮青年隨手招呼了一句。
“看看你喜歡什麼樂器，咱這裡都可以教。價錢實惠公道……”
陳凡笑笑：“我不是來學樂器的。”
“我想問問，你們這裡能不能幫忙錄音出歌？”
長髮青年第一次停下撥弄琴絃的動作，抬頭看過來。
“誰的歌？”
“我的。”
“你自己寫的？”
“對。”
“有曲譜嗎？”
“沒有。不認識那玩意兒。”陳凡搖搖頭。
聽陳凡這樣一說，這長髮青年也沒有露出嘲笑的意思。
而是起身從旁邊翻出一個錄音機。
然後換了一個姿勢，撥了幾下吉他弦。
“唱吧。”
陳凡清清嗓子，開始清唱《想你啦》。
一口氣唱完，這長髮青年笑呵呵的看向陳凡。
“哥們，這首歌真是你自己的？”
“你連曲譜都不會，能寫出這麼棒的歌？”
陳凡看了一眼對方。
“其實，這不是我創作的。”
長髮青年眼神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結果下一秒，就聽陳凡感嘆道。
“其實這首歌是我奶奶教我的。”
“我想老人家了。”
長髮青年：“……”
愣愣盯著陳凡，憋了半天才開口。
“你……奶奶還挺前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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