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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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沈明甫笑著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了被遺忘的手機。

連忙起身一看，手機早就被充滿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枕頭旁邊。

沈明甫笑了笑，給寧寧打了個電話。

幾乎是秒接，沈明寧隔著國際長途傳來的憤怒讓沈明甫有了些心虛，不過很快就被這哥含糊了過去，“哦，知道啦，寧寧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要肩負起當姐姐的責任啊。”

“當然啦，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沈明甫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裡坐著，一點點叮囑著那邊，沈明寧則找了張紙，一邊抱怨他嘮叨，一邊把這些嘮叨一條條寫下來。

手機又燙手了，沈明甫這才回過神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就……先這些了，這個月指定又超標了。”

“誰讓你這麼囉嗦的。”沈明寧嘟囔了一句，然後停了下來。

音質不太好的手機裡，只剩下了沙沙聲。

“哥現在不回去了，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啊。”沈明甫揉了揉臉頰，“至於我，放心好啦，比你多長的幾歲還是有點用的。”

“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知道了嗎？”沈明寧叮囑著，“反正你這麼大的人了，照顧好自己是應該的。”

“嗯。”

“掛啦。”

“好。”

然後這小丫頭就乾脆利索地掛了電話，沈明甫看著這手機，笑著搖了搖頭。

一抬頭，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三個人，一個個雙手抱臂，把蹲著的沈明甫圍在中間——可不就是那幾個95年的親故。

尹淨漢難得沒有開玩笑，而是認真地說：“明甫呀，要是有困難，可一定要給我們說啊。”

“就算不做練習生也沒關係的。”崔勝澈也點了點頭，“就算不能一起出道，我們也是親故的。”

洪知秀沒說話，只是拍了拍沈明甫的肩膀。

倒是沈明甫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地板，對著他們說：“坐坐，不是什麼嚴肅的事情啦~我就是臨時改變主意了，想多待點時間，攢攢錢而已。”

沈明甫剛說了一句，就見這幾個人三臉的不贊成，左邊寫著別騙我了，右邊寫著說實話也沒關係的，中間則是：真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沈明甫：……

沈明甫連忙說：“再說了，我就不能因為捨不得你們才留下來嗎？！”

“哦~”

“誒~”

“原來是這樣啊~”

沈明甫：……大意了！

被這幾個芝麻湯圓逗了好一會兒，沈明甫才被一臉疲憊地放了出來……主要是時間真的不早了，大家明天還得早早起來練習呢。

徐明浩看著這哥一臉麻木地走過來，抱著十五一句話都不說就鑽進了被子裡。十五很快調整了個熟悉的姿勢，乖乖團在沈明甫的枕邊，咕嚕咕嚕地喘著氣。

“哥，你沒被欺負吧？”徐明浩小小聲地說著，“要是他們欺負你，我肯定幫忙的。”

“沒有，他們就是喜歡開玩笑而已。”沈明甫轉過身看他，笑了起來。

這會兒客廳裡的燈關了有一會兒了，徐明浩也能看得清這哥的臉，丹鳳眼笑得溫柔實在是好看，連帶著自己也安心了下來，“那我就放心了。”

別看年紀小，但已經有多年當隊長經驗的徐明浩分得清什麼樣的隊內氛圍才是真正的好團隊，雖然語言不通，可人們之間的親近感可做不了假。

舟車勞頓的睏意也慢慢湧了上來，再加上十五的呼嚕聲，睡眠有些敏感的徐明浩實在難以拒絕周公的邀請，睡了過去。

倒是沈明甫睜著眼睛，難得不兼職的晚上還真有點睡不著。

周圍慢慢都安靜了下來，除了屋子裡孩子們疲憊的呼吸聲，和十五的聲音混在一起，此起彼伏。這聲音還有點熟悉，和很久以前的記憶有點像，聽得聽得，沈明甫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稀裡糊塗地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又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還以為是老鼠的沈明甫連忙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個練習生正揹著書包，一手揉著眼睛，一邊抹黑往外走。

身邊的徐明浩睡得也淺，這會兒正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悶悶地哼道：“哥？”

“沒事，有人去上學了，哥去送送。”沈明甫看見他揹著書包，隨口猜道，坐起來又拍了拍徐明浩的被子，又把睡得香香的十五推到徐明浩枕邊，“睡吧，再休息一會兒。”

“嗯……”徐明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