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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對戰,不當著全宗的面讓我下不來臺,就什麼都好。”
有人說,可以不戰啊。
但盛元宗的門規,同輩之間,若是在演武之日,當著全宗的面下戰帖,被請戰者不得不戰。哪怕是長老也是一樣,更遑論是弟子。
君郯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字一頓:“我真反感一個人明知不敵還非要搏命,彷彿命很賤似的。他自己不把命當回事,還要別人拿他當回事,殺了都髒了我的手。”
朱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直到此刻他才覺得君郯是真的厭惡應矜啊。但厭惡人家還把人弄進自己住處,不是很矛盾嗎。可他不敢說,只覺這大師兄當得不容易,討厭的人還不得不放在眼皮底下。
“看來他把你逼得不輕啊。”
可不嗎!君郯長呼一口氣,應矜上山一年,和他對戰三十八場,重傷十九回,瀕死一回,就沒消停過,不是在養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每回演武場,只要應矜參加,必下戰帖,搞得一向期待演武之日的君郯現在很排斥演武場。
這不,今日又是。
“所以你在這兒做什麼?”朱昀見君郯在樹下走來走去,原以為他心神不寧,但見他時不時面露笑容,只覺十分詭異。
“在,做事。”君郯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這棵兩百年份的蘋果樹上,他才離去一個多時辰,這棵樹周圍已經多了二十多點綠色光點。
他揮手將那些綠色光點收入體內,只覺吸進胸腔內的額空氣都清新了些,頭上烈日也分外舒適,陽光溫軟,身體也跟著舒展開了,心情也跟著明朗了。
該來的擋不住,那便隨遇而安吧。
朱昀起身道:“演武要開始了,你不過去嗎?”
君郯怔然,雙肩沉重,道:“得去。”
演武場上,時辰未至,眾弟子還很散漫。君郯剛到,便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將一人圈禁其中。
由於站得較高,躍過弟子間的間隙,君郯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最裡頭,被人推搡了下,便後退至其他弟子身上,又被推至中間,掩著嘴直咳嗽。
“那不是……”朱昀也認了出來。
君郯見那個推應矜的人,名叫劉琦,乃是給他扛桃樹的那位覺醒了力道的人。這人一推之下,能令青銅鼎平移數丈,而此刻他猛地推攘應矜的右肩,應矜臉色蒼白,在包圍圈內打轉,周圍一陣嬉笑聲。
“管不管?”朱昀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畢竟應矜才受了將死的傷,就算桓凌子前輩生死人肉白骨,失去的氣血短時間也是彌補不過來的。
幾乎沒等他開口,君郯已然抬腳向下走去。
“小師弟……”
君郯剛過去,就有個輕佻的嗓音傳入耳中,讓他渾身雞皮疙瘩。
盛元宗除了君郯靠實力以外,剩下的弟子都是以加入宗門的時間論輩分。加入宗門早的,無論是長老弟子,還是執事弟子,輩分也都靠前;加入宗門遲的,哪怕是宗主弟子,也得排在後面。
盛元宗選拔弟子極為嚴苛,無緣不收,根骨太差不收,過於權貴不收,過於悽慘不收,還有等等細節不一而足,目的是隻要入門,一生都是盛元宗弟子,無故不得返鄉……應矜是近一年來唯一入門的弟子,聽說是個孤兒,養父母命喪財狼之口。宗主撿到他的時候,他還剩半口氣,意志力頑強,求生欲又高,硬生生在一點療傷藥的救治下活了下來。
“小師弟,大師兄的臉好摸嗎?”
許是吸收了木屬性靈氣,君郯的耳力也好了一些,他辨出那是劉琦的聲音,腳步猝然一頓,臉色不太好看。
“你找大師兄邀戰,該不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大師兄的心吧,該說你圖謀不小呢,還是痴心妄想?”
“哈哈應矜,都說你聰明,想必你很清楚,如果不與大師兄對戰,大師兄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長老們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譁眾取寵,嗯?”
“你的養父母不惜以死護住你性命,你就拼命在大師兄手上找死,你就篤定二師兄不會取你性命是麼,小師弟。”
“今日你該不會再找大師兄一戰吧?”
“今日,不會。”應矜嗓音乾澀,鄭重其辭。
倏然聽到好訊息,君郯心生驚喜,不管怎樣,可以消停個七日了,至於下次演武場,那是之後的事。
“以後,也不會了。”應矜的聲音穩穩傳來。
君郯心頭一顫,此時此刻他彷彿聽到了鮮花盛開的聲音。今後也可以消停了嗎!
“知道怕了?聽說你釋放出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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