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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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但是相對的，對緋桃來說這些都像是在煎熬一般。

她也瞭解了很多事情，甚至也跟卡卡西說過自己的一些想法，可卡卡西只說讓她不要管，反而是像防賊一樣偷偷看著她，生怕她再靠近宇智波一族，三代目亦然，她想做什麼根本無法擺脫他們的眼睛。

鼬和之前任務的時候見到的一樣，對緋桃就像是對普通的隊員一樣，沒有一絲感情。

“喂，帶土哥哥，你說我這算不算曠工啊。”緋桃一個人抱著一盒剛出爐的紅豆糕坐到帶土的碑邊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緋桃莫名有了一種一個人的孤單感。

她拿起紅豆糕咬了一口，但是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過於甜膩，“哼，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吃這些東西。我啊，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啊。”她放下紅豆糕。

“他說力量，他說我們都不是孩子了應該要知道的，可是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覺得自己很無知而且還很自私，就和以前一樣拼命想改變什麼卻一直都改變不了。”

緋桃想到了九尾之亂之前自己拼命地做那麼多事就是覺得自己可以改變，她甚至也跟父母說了九尾的事情，意外還是發生了，父母還是死了，鳴人也還是有一個並不美好的童年，儘管她極力想要彌補。

鼬現在也這樣，滅族的事情她本來也只是一知半解，之前她覺得以鼬的品性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她不敢肯定了，或者說她沒有肯定的勇氣了。

止水的死亡就好像是一個開端，慢慢將黑暗的一切展現在緋桃的面前，也漸漸將所有人都捲入這場混亂中。

“呵，我現在連個商量的物件都沒有，我連話都沒人說，你是白痴嗎？出個任務不知道先保護好自己嗎？真是的，我媽媽說的沒錯，就應該先把你打一頓再說。”

緋桃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覺得孤單，“你要是還在我還可以和你說的，可是你不在，琳姐姐也不在，就只有我和那個旗木桑。”她沉默了，眼眶也微微有些溼潤。

“帶土哥哥，我不想KAMISAMA變成那個樣子，我想要改變，可是他連機會都不給我，每次都是用一種看死人的表情看我。所以……所以我就只能這樣在這裡跟你說啊。”

緋桃伸手環抱住膝蓋，紫得深邃的眼睛裡沒有太多的光亮，慢慢地變得暗淡了。

鼬以前真的很溫柔，很溫柔，就像他說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是她也很努力地想要做些事情啊，她問了他不止一次，可是他完全拒絕了，就像她是個局外人一樣。

什麼也做不到……

即使努力想要靠近，卻被他推開，被無形的力量推開。

不經意間淚水就從眼睛裡流了出來，緋桃就像是想要否認自己哭泣這件事情拿起面具把臉擋了起來。

明明已經說過以後再也不哭的，明明說了會堅強的，為什麼感覺自己又變成了那個孩子？

可是，至少那個時候會有個並不高大卻異常溫暖的人抱著她說“緋桃，我會一直在這裡的，我會一直在這裡的”，至少那句並不算的承諾的話會讓她一直記得，一直，一直記得！

但是，現在那個人不在了，我的KAMISAMA啊……

卡卡西猜到緋桃是來了這裡，秋夜的風微涼，慰靈碑這裡也是一樣，蕭瑟之氣無端而起。他將手裡的百合花插到各個花瓶裡這才坐到站到緋桃的身邊去，她戴著面具，很奇怪。

一個人的時候她應該不會戴面具的，而且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的靠近嗎？“小桃，也該……”

他伸手去拍緋桃的肩膀，只是才碰到她的肩膀她就猛地往後一縮，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旗木……旗木桑？”

不對勁……卡卡西可以聽得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像是感冒的感覺，倒像是……哭了。哭了？怎麼可能，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哭過。

卡卡西忍不住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果然就和自己想得一樣。

晶瑩的淚水在臉頰上留下兩道水痕，那雙眼睛裡還有著些許驚訝，在微弱的燈光下也能看得出眼睛已經泛紅了看得出哭了很久，鼻尖也紅紅的。

緋桃一把拿回面具重新戴了回去，“你什麼都沒看到。”她低著頭看著墓碑上的文字，一直不願意抬頭。

“為了鼬嗎？”

“不。”

“我看得出來，是因為……”鼬。

“我說了不是。”

緋桃快速打斷他的話，她站起身來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