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生醬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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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終於，杜鵑要上洗手間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清理陸天成留下的東西，媽媽咪呀！ 媽媽咪呀，這句話是義大利人最喜歡說的感嘆詞，也就是oh my god的意思，我真想放大嗓門兒把陸天成喊出來。那一刻的狼狽恐怕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急忙搶先一步朝洗手間走去：“你稍等一下，我洗手間有點兒亂。” 我忙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將陸天成的牙刷牙缸、香水和剃鬚膏等所有物品全部一股腦地塞進櫃子裡。 感覺萬無一失後，我才讓杜鵑進了洗手間。我又急忙去看咖啡是否煮好，短短的二十分鐘裡，我像比看驚悚片還要緊張。 在為杜鵑倒了杯咖啡後，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我們倆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咖啡。 “你發給我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按照我們商量的內容，可以開始動筆了。”我說。 “我在網上看了你之前寫的小說，我很喜歡你的文筆，小說交給你，我放心。” 我喝了幾口咖啡後，清醒了許多，我對任何藥物以及咖啡茶葉很敏感，一小杯咖啡就可以讓我一天一夜睡不著覺。 在杜鵑面前，我大可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所謂做賊心虛，我不能心虛。 於是我開口說：“不過有一點我可要提前告訴你，既然我的方案你願意採用，並且文風與整個故事都交給了我，寫完之後我可不改稿哦！” 我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一絲傲慢，還有一絲博弈。 杜鵑一聽，挑了挑眉毛：“你和震霆上床了？” 救命！有錢人是不是都這麼隨心所欲啊？我在跟她聊工作，她卻只想跟我聊八卦！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通常採用反問的方式。 杜鵑神秘地指了指洗手間：“我看到有男士拖鞋啊，你忘收起來了吧？” 我看著她愣了愣，忍不住笑了，我像在笑一個小丑，其實，我是在笑我自己：“沒錯，我收了所有的東西，可拖鞋還是被你看到了！” 我乾脆不再隱瞞，既然有林震霆這個擋箭牌，我大可以讓杜鵑在我的公寓裡隨便檢查，就算出現一個套套，我也不必再恐慌。 一旦放鬆下來，我便能對杜鵑的任何問題對答如流，思路也開始清晰且敏捷。 “房間裡的香水味和天成喜歡的味道好像啊！”杜鵑說。 “震霆就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我特意買給他，他對陸總很崇拜，好像陸總的一切他都喜歡！” “對了若兮，天成這幾天也在佩魯賈，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陸總的行蹤呢！”我笑道。 “哦，我以為你和震霆聊天會說到！”杜鵑說。 “我們聊天，不常談論別人的事。不過，你來這邊，陸總不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不想打擾他工作。”杜鵑說話時，微微低頭看著咖啡杯。 從她的微表情，我似乎看出，杜鵑並沒有那麼幸福，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病，或許，她也知道陸天成並不愛她吧。 這一晚，杜鵑住在我家，我本是準備讓她睡客房，但她卻說，她在陌生的地方睡覺會害怕，這也是她不敢一個人睡酒店的原因。 我只好讓她睡在我的臥室，和我同床共枕。 我從不挑床認枕頭，也不會害怕一個人睡酒店或陌生的地方，這和我很早就離開家有關。 可杜鵑顯然不是，我猜，她一定被全家人寵愛，沒有經歷過父母的離異，沒有經歷過家庭的破碎給她帶來的無助與絕望，更不會有一個整天惹是生非，給她挖坑的哥哥。 想著想著，我便睡了過去，睡夢中，我感覺到杜鵑挨著我，她總是翻來覆去，好像很難入睡。 好不容易睡過去，還會在夢中喊出陸天成的名字。 在黑暗中，我扭頭看著杜鵑，她似乎在做噩夢，緊緊挽著我的胳膊，我幾乎能看到她額上的潮溼。 我去洗手間擰了毛巾幫她輕輕擦了擦額頭，她睡得很輕，被我弄醒了。 杜鵑看到我在幫她擦汗，她突然兩手拉著我的胳膊：“你別走。” “我不走，我能去哪兒呀？大半夜的。”我上了床。 可她仍舊雙手挽著我的胳膊，我坐靠在床頭，她睡在我旁邊，雖然她比我大5歲，可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男人，剛睡了旁邊的女人，卻讓這個女人很沒有安全感，好像我隨時會離她而去似的。 “若兮，你在感情中受過傷嗎？”杜鵑問我。 或許，深夜時分，是女人和女人談心的最佳時間，大家總能在此刻敞開心扉。 “每個人性格不同，對於受傷的定義也不同，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我回答。 “你真幸運。”她說。 “怎麼了？你跟陸總不是很幸福嗎？” 杜鵑停頓了很久，那晚，她告訴我，她和陸天成從小一起長大，她從懂事開始，就整天跟著陸天成，在她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男人，就是陸天成。 可是杜鵑說，他們之間什麼都很好，只是，好像少了一樣叫做愛情的東西。即便如今已經訂了婚，可陸天成從沒有在她家留宿過一晚，從來沒有。 聽著杜鵑無奈且絕望地傾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