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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府書房內,二月紅醉眼迷離的靠在椅子上,桌上放著一罈已經空掉的酒罈,他低聲呢喃:“陌傾澤...你騙我。” 還記得二人初見的時候,他正好初次登臺唱戲,而他的第一個看客是陌傾澤,最初的那兩年,他的每一場戲陌傾澤都在場。 彼時還是少年的他剛唱完戲,氣息還未曾喘勻陌傾澤便走上了戲臺,這是二月紅今日最後一場戲。 陌傾澤從衣袖中掏出了一袋金葉子,一片一片的仔細插在了二月紅的發冠上。 “二月紅,謝過客官的打賞。”二月紅站在原地,臉上不僅沒有不悅,反而滿是笑意,這是看客認可他唱的戲曲給他打賞呢,賞錢插在發冠上可是頭彩呢。 直至袋中的金葉子見底,陌傾澤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唱的很好。” 那時的二月紅還未曾遇見丫頭。 戲臺上,二月紅唱著一出《摺子戲》:“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摺子戲......” 戲臺下,陌傾澤坐在椅子上專注的聽他唱戲。 最後一曲唱罷,陌傾澤站起身準備離去,卻被二月紅叫住了步伐:“先生。” 陌傾澤的眸中有些疑惑,他不解的看向臺上的二月紅:“你是在叫我麼?” “嗯,在下可否邀先生談談?” 陌傾澤想到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便應了下來:“好吧。” “那先生隨我去後臺,等我片刻吧。” “嗯。” 待二月紅卸完妝換下了戲份之後來到了陌傾澤的身旁:“先生我好了。” 陌傾澤點了點頭:“你想和我談些什麼?” “先生對戲曲有研究麼?” “有一些。” 二月紅拎起茶壺為陌傾澤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先生聽我的戲感覺如何?” “你的戲,能讓我放鬆。” 二月紅聞言,眸子頓時一亮:“真的?” 陌傾澤點了點頭。 “敢問先生名姓。” “我姓陌,名傾澤。” 自那之後,二人逐漸相熟,話題也逐漸從戲曲談到了其他方面。 二月紅越瞭解陌傾澤,便越覺得有些驚喜,他每一次都能從陌傾澤的身上了解到更多的知識,每到這時,陌傾澤總是能夠侃侃而談。 一來二去,二月紅便將陌傾澤當成了知己,心中更是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可當他還未曾認清楚自己的時候,陌傾澤突然就消失了,他甚至派出了紅家的所有勢力去探查,終究一無所獲。 卻不曾想他居然還留在這沙城之中,成為了名不見經傳的陌大夫。 還未曾破土而出的情感就這般被壓在了心底,成為心中揮散不去的執念。 “為什麼,偏偏是你?”二月紅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為什麼偏偏能救丫頭的人是陌傾澤呢? 督軍府,張啟山特地命人為陌傾澤與齊鐵嘴開闢出的房間中。 齊鐵嘴看出了陌傾澤的情緒有些低落,不由開口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 陌傾澤的眸中滿是複雜,他看到二月紅的那一刻只覺得有些無奈,當年差一點...罷了,往事也不好再提,他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帖子,放在了齊鐵嘴的面前。 “我想,這個東西於你們而言或許是有用的。” 齊鐵嘴開啟帖子看清楚了上面烙印著新月飯店標誌的圖案,不禁有些詫異:“這?這是哪來的?” “我還未曾來沙城之前,曾去過北平。” “原來如此。”齊鐵嘴聽完陌傾澤的解釋就不覺得奇怪了:“陌大夫,你其實是想幫二爺的吧?” 陌傾澤微怔,隨後搖了搖頭:“我只是見不得有情人分離。”他給九門一條捷徑,也只是給那人一個強求的死心罷了。 “我明白了。” “八爺,我決定提前出國了。” 齊鐵嘴聞言微愣:“怎麼會這麼快?” “瑾之那邊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船票。” “那...我們還有再見的可能麼?” “或許吧。”陌傾澤想起如今華夏的狀況:“待我學有所成,我會回到這片故土。” 翌日一早,陌傾澤便找到了張啟山:“佛爺,過幾日我便要離開了?” 張啟山握著鋼筆的手微頓:“去哪?” “去D國留學。” 張啟山想要將他留下,可想到如今的局勢並不太平,陌傾澤此時出國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去了國外就可以免受戰亂,待倭寇打到沙城時,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活下來:“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陌傾澤的眸中滿是詫異,他本以為張啟山不會同意。 “三天後。” “嗯。”張啟山對上了陌傾澤的視線:“你看起來不信我會放你走。” “是啊,按照這幾個月佛爺強勢的模樣,我以為我出國的事情會受到許多阻撓。” 張啟山嘆息了一聲:“倘若如今是和平年代,我定然不會放你離開,可現如今的世道並不太平,你出國會安全許多,況且你是要出國留學吸收一些新的知識不是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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