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筍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百變杜君,清朝鄉下女進城後,竹筍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夫妻總是比朋友難做的,與杜容和說開以後,兩人關係反而更熟了一些,偶爾還能坐在一起聊天,那種盲婚啞嫁的尷尬也慢慢沒有了。
看楚韻太瘦,他還在外買甜食回來,古代人觀念裡,糖比肉金貴也比肉養人。
什麼蜜糖紅豆卷和脂油方脯白蜂糕,都是薄薄一層皮,餡多得透出胭脂色。
或許是生產力的原因,這時京城的糕餅果子遠遠不如幾百年後的甜,這種淡淡的蜜香反而更和楚韻脾胃。
閔氏一句閒話惹得自己三天進了兩次廚房,瞧著蜜糕兒,私下挑著眉對丈夫杜容錦說:“這小弟妹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啥做派啊?感情是外地叫花子上咱這化緣來了,你瞧著吧,不過三年功夫,老三屋裡能叫她搬空。”
這話剛說完,次日楚韻就被杜太太叫過去說了一回。
杜太太穿著紫紗春衫,和兩個兒媳婦在一起說春衣的事,杜家節儉,若非忙不過,衣裳鞋襪都不假以他手。
楚韻進門,她便讓人端了一碟子棗糕,放在小兒媳手上,和藹地笑:“家裡剛做完喜事,糕餅果子還多,你且用些。日後和老三好歹也節省著過日子”
楚韻叫這一說,就不得不把一碟子拳頭大的棗糕都吃了。
棗面兒鬆軟卻用料實誠,兩個下去她便有七分飽了。只是憐惜這碟子剩點心不知會不會進了潲水桶,仍是把最後兩個吃了。
這一吃,晚飯也不必用了。饒是生得一幅好胃口,楚韻仍有些撐,下午還用了一些山楂水。
晚上杜容和再買了金絲小卷回來,她聞著香,胃裡卻有些反胃,夜裡還起來吐了一次。
杜容和叫來何媽一問,知道是娘說了她,還給人餵了個大棗糕,立馬臉色就變了。
他不是個能讓父母替自己做主的人,冒冒失失地去跟親孃吵架,杜容和也做不出來。
子女要擊退父母,非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杜容和暫且按下此事,先給楚韻賠了不是,又親自去拿消食丸兌了溫水給她用。
楚韻不是嬌弱的人,吃了藥以後,身上舒服多了,打了水重新洗漱便要睡。
杜容和瞧著被子卻睡不下,他伸手把東西抱到榻上:“我去拿兩床新的回來,你躺著也舒服些。”
說著,往廂房拿了兩床燻了梨花香的錦被。
楚韻怪道:“怎麼不拿那些新的?”
這又是一樁事了,嫁妝明面上是給楚韻的,但他實際上卻另有打算。
杜容和這時也不瞞她了:“箱子裡裝的都是要賣的,舊被子蓋著也比新的舒服。”
楚韻聽得怔住,她窮歸窮,眼力還是有的。那被面花紋不算多好,這能賣得出什麼好價錢?杜容和是買糖買得沒錢了?
不然何至於杜太太為此大動干戈。
她心裡裝著這事,卻一直沒找著機會說。
杜容和是個忙人,婚假期間不僅有許多公務處理,還有出於對瀋陽杜家的擔心,不得不更努力地日夜研習滿漢語言文字。
知道楚韻為自己受了責難,也沒收手真簡居度日,而是避開閒雜人等,把養人的食物補品藏在裝書的盒子裡跟著文房用具一起捎進來。
楚韻怕他真給自己買糕買窮了,以後還不上人情,還想拿話問他,只是杜容和大部分時候都待在書房,五點起十點睡,她不好打擾。
這事兒便這麼耽擱下來。
杜家院子小下人就少,杜容和院子裡只有何媽和李叔兩口子,一個在外跑腿,一個在內做做家務。
楚韻的事他們都不插手,她也沒想過要沾這個光。何媽看新奶奶不往死裡使喚自己,對楚韻也很和氣。
等銷完婚假,杜容和重新當差,何媽也放下戒心,不怕她抱走夫家東西補貼孃家了,收拾院子時還叫上楚韻一起。
那些掛得紅彤彤的布料都得拆下來重新入庫。
楚韻收拾完,抱著東西去庫房,結果就發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十口死沉的棉花箱子陸陸續續只剩四口了。
他就這麼急著脫手賣棉花?
再說,都開春了,究竟誰會買這老棉花被?
楚韻終於逮住機會試探他:“六條被子你賣了多少錢?京城如今時興這個款式的被子了?”
杜容和心思一轉,便知道這姑娘在擔心他偷偷彈棉花賣。被人這樣小看,他伸手在楚韻額頭敲了一下。
楚韻吃痛地捂著額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結巴道:“你個棉花商怎麼還打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