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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同前往掣雷城迎回哥哥。”
雁長徵一時不語,她娘嘆氣道:“這的確是眼下最合適的安排。”
事不宜遲,流箏當即收拾了東西就走,臨走之前去了趟客院,問季應玄:“你留在太羲宮中無人照應,可願與我一同下山?”
季應玄本就要被遣走,當然點頭:“願與雁姑娘同行。”
燦燦天光之下,流雲飛卷,一道高昂的鳶聲劃過長空,鳶上載著一紫一紅兩道身影,離了太羲宮,向聽危樓的方向飛去。
與遠離人間煙火的太羲宮不同,聽危樓坐落在凡界城池向雲郡中,距離皇城鄞州也不過百里之遠。
這任凡界皇帝熱衷於修仙問道,尤其崇尚丹藥與符修,若有卜卦算命、問運養生之事,一概倚仗聽危樓的道長,所以聽危樓在凡界的地位很高,就連皇太子殿下也時常到此造訪。
流箏落地才知道,爆發業火的地方不是聽危樓,而是位於向雲郡城中的監獄。
聽危樓樓主祝伯高正帶著眾弟子在此處滅火,他臂掛拂塵,一身紫色道袍飄飄如仙。
但他實際上的處境卻不如看上去那樣瀟灑,聽危樓一向與業火之事無干,根本不懂怎樣撲滅這水澆不熄、土撲不滅的邪火,眼見著弟子們將一張張金篆往裡拍,也不過是控制業火蔓延的速度而已,祝伯高又是心疼又是心焦。
流箏向他見禮,他見雁長徵沒有親臨,卻將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派了過來,險些氣厥過去。
流箏早已見慣這種質疑的態度。
她對祝伯高道:“我要引雷布雨,還請祝伯父派人助我。”
祝伯高說:“普通的水根本沒用,我們已經試過了!”
“不是普通的水,是凝結了靈石寒氣的雨水。”
流箏從繡囊中取出一件法器,是一枚凝聚了上千斤寒靈石冰寒靈氣的紫玉扳指。祝伯高瞥了一眼就知道它十分珍貴,態度也跟著好了許多:“我帶人隨你去。”
流箏轉頭叫季應玄躲遠一些,季應玄自然樂得袖手旁觀。
只見她指揮著聽危樓的紫袍修士們圍繞燃燒的業火站成一個空中法陣,她乘鳶飛到法陣的中心,判斷好風向後,將數枚銀丸拋向高空。
銀丸在高空爆開,散出大量銀粉和鹽粉,如一匹雪白的練在高空鋪展,在銀粉與鹽粉的作用下,高空中被業火蒸發的水汽漸漸形成一團厚實的烏雲。
烏雲之下,祝伯高以符篆引風,源源不斷將地面的水汽輸向高雲。
趁著這個空當,流箏以咒言催動紫玉扳指,扳指中凝結的寒石靈氣溢位,在雲下形成一層冰藍色的靈氣層。
那是止善山千年雪峰下寒靈石蘊育的冰寒靈氣,極純,極淨,雖然腳下就是燃燒的業火,組成法陣的眾人仍然被凍得發抖,眉毛頭髮都結了一層霜。
流箏高聲喝道:“快!用符鎖陣,別讓靈氣散了!”
聽危樓眾弟子抖抖擻擻地往外拍金符。
熬了約小半個時辰,高空的雲層終於聚成了潮溼厚重的積雨雲,流箏也拍出一張符篆,正是祝錦行不久前剛送給她的陽猷符。
又蘸取丹砂,畫成祝錦行教給她的引雷符,在聽危樓弟子們驚愕的目光中將引雷符丟擲,雙手迅速結印,口唸引雷咒。
“雷霆號令,承符速臨,大轟霹靂,普降甘霖,奉令召汝,莫辭莫逆。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一道閃電穿雲而至,劈開烏雲,剎那照徹街衢。
緊接著雷聲轟隆,如地動天搖,眾人四顧恍惚間,忽然感覺臉上一片清涼。
“是雨!下雨了!”
融合了靈石寒氣的雨水落在身上有沁骨的涼意,雨水所落之處,業火的氣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偃息,露出一片灰白的地表。
見此方法起效,流箏表情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意,明眸彎彎,梨渦輕輕綻開如雨花。
季應玄負手站在幾步外的畫樓廊簷下,靜靜看著這一切。
不得不說,雁流箏常能出乎他的意料。
作為一個沒有命劍、靈府空蕩的凡人,有魄力馭使聽危樓的樓主,並且真能用她那旁門左道的方法將業火撲滅,她確實比旁人多些膽量和慧心。
只是這業火……
太羲伏火陣異動是他搞出來的動靜,為的是牽制雁長徵,逼他閉關修補陣法,不要給他拐走雁流箏造成阻礙。
掣雷城裝神弄鬼的幻境也是他讓簾艮佈置的,為的是牽制雁濯塵。
但是聽危樓這一出,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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