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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某件事說出口便會暴斃而亡,怪不得聽危樓和那狗屁範郡守會放心讓她詢問這些女囚。
流箏不再多問,為她披好衣裳,取來一瓶祛瘀生肌的藥膏和一枚精巧的機括匕首送給她。
“以後若有人要害你,你就按下這裡,”流箏示範了一下,“明白了嗎?”
賀風裳點頭:“多謝仙女姐姐。”
“我叫流箏,流雲之流,琴箏之箏。”
“流箏……流箏姐姐。”賀風裳攥著她送的東西,有些靦腆地說道:“流箏姐姐,其實你和蘇姐姐一樣好。”
流箏挑眉:“蘇啼蘭嗎?”
賀風裳點點頭,卻不肯多說了。
季應玄也住在聽危樓的精舍中,與流箏和眾女囚有一段距離,此時他的房間門扉緊閉,屋裡卻沒有人。
他藉口回屋睡覺,轉身卻回到了掣雷城。
簾艮率眾首領在蓮花境外跪迎,恭聲匯稟近日城中發生的事情。
“果然如蓮主大人所料,姜盈羅已將封鎖靈力的符藥投入雁濯塵的茶水中,半月之內,雁濯塵將拔不出劍,也使不出靈力,可要趁此機會殺了他?”
季應玄聲音散漫:“豈能讓他死得如此痛快,待孤凡間事了再與他算賬,先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
季應玄的目光掃了一圈:“祝仲遠呢,怎麼不敢來見孤?”
簾艮欲言又止,半晌方道:“祝先生昨天晚上回來,不知怎麼回事,跪在烈石上不肯起來,說是要……負荊請罪。”
“叫他來。”
祝仲遠一瘸一拐地走進來,簾艮帶著眾人退下。
祝仲遠生得俊而瘦,垂眉時有幾分清苦之態,他停在華座下三步遠,緩緩屈膝跪地:“參見蓮主。”
季應玄不與他廢話,直接問道:“向雲郡的業火是你放的?”
“是。”
“孤借你紅蓮時,並未允你在凡間縱火。”
“此皆仲遠一人之錯。”祝仲遠深深拜伏下身:“願投業火而死。”
話音落,祝仲遠只覺喉間一緊,被金赭色的靈光扼喉提到了半空,頸間發出痛苦的撕裂聲。
季應玄真的想殺了祝仲遠,卻在感知到他無悔無恨、從容赴死的情緒後,產生了些許好奇。
眼底淺金色的蓮花紋褪去,祝仲遠摔落在地。
“告訴孤原因。”
祝仲遠不敢隱瞞:“是為了救一個人。”
季應玄略一思索:“蘇啼蘭嗎?”
祝仲遠愕然抬頭。
正此時,一枚蓮花花瓣從季應玄袖中飄出,花瓣中傳來一女子哐哐拍門的聲音。
“季公子,季公子,你睡了嗎,快開開門呀,我有急事找你!”
聽見這個聲音,蓮主大人冷豔淡漠的臉上突然蹙起了眉,竟露出了一個咬牙切齒、近乎敢怒不敢言的生動表情。
只聽他低低罵道:“混賬東西,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都什麼時辰了!”
說罷轉身擰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原地。
祝仲遠懷疑自己被摔壞了腦袋,活見了鬼:不知是何妨神聖,竟能讓蓮主大人隨叫隨到。
季應玄回到聽危樓精舍中,作出一副餳眼朦朧的模樣,剛給門開了一條縫,流箏便像陣風似的捲了近來。
“這真是太巧了,你也還沒睡呀!”
季應玄:“……”
“我將這二十六人都問了一遍,又去翻了刑訊筆錄,筆錄上說她們明為接客的官妓,暗中採芳客的陽精,是為淫道邪修,我瞧著卻並非如此。這些姑娘分明沒有靈力,都是些普通人,且她們身上有被人虐待過的傷口,這哪像是採別人精元的人?”
“至於那位跑掉的蘇啼蘭,就更奇怪了。她被單獨關押在更隱蔽的鐵牢裡,卻有本事用紅蓮業火逃生,可見她確非凡人,若說她是邪修,倒有可能。只是其他姑娘都牢牢護著她,不肯透露她的去向,好像蘇啼蘭平日裡對她們很不錯。”
流箏連珠炮似的將今日查到的情況告訴季應玄,喘了口氣後下結論道:“總之這樁公案有著極深的隱情,我決定連夜去華裾樓探查一番,季公子,願同我一起嗎?”
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哪有他說不想去的餘地。
季應玄略整衣冠,微微嘆了口氣:“走吧,早去早回。”
華裾織翠青如蔥。
華裾樓本是向雲郡最繁華的銷魂窟,因出了樓中姑娘修邪道採陽精的案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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