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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執禮叩首。
溫孤儀亦扶他起身,“這是殿下自己走出的道,歧途歸來,前路坦蕩。”
太子頷首,捧出一件蠶絲軟甲,“孤有疾,恨不能隨師父同上戰場,收復失地,迎回胞妹。知曉師父計中計,然聞永安被磋磨七年,久病成疾,怕難受刀劍摧殘。孤有此衣,聊表心意,權當孤亦在前線。”
又嘆,“願師父一計便成,永安不穿此衣。”
……
監牢外,侍衛來回,“太子殿下駕到。”
溫孤儀從記憶中回神,大理寺卿領命退下。
牢門開啟,拄著柺杖的青年人走路間左足微跛,然眉宇裡卻是帶著三年來罕見的桀驁風華。
“師父,辛苦了。”他面目溫和,在一張長凳坐下,對比被枷鎖套住坐靠在壁角的人,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溫孤儀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師父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有什麼要問的。
從雲中城城樓抱起永安的那一刻,發現軟甲是假的,發現她身體裡流出的血是濃黑的,只因她胸膛的那支箭矢箭頭被抹了劇毒,回首再看倒在血泊中被先前城樓上突厥兵亂箭射死的六皇子……溫孤儀便知曉,這一切都是太子蕭不淮的計策。
許久,溫孤儀終於開口,“豫王已經同你表態,永不生二心;我亦提出,由你重新監國,便是依舊支援你的;你何至於此,這般同室操戈?”
“因為孤不信。縱是你們皆表態,亦難保他日更改。退一步講,就算孤上了大位,就能一錘定音了嗎?蕭不渝眼下便掌了半數政務,說好聽是周公輔弼,可是孤卻覺得聲音太多是聒噪!孤只要要自己的話語和聲音。所以不如今日這般一了百了!”
“三年做小伏低,潛身靜默,孤忍的夠久了。”
“不過話說回來,孤有今日,在無權無人的境地裡,還能反敗為勝,該感謝師父這些年陰謀陽謀,正攻奇略的各種教導。”太子拱了拱手,“這廂多謝師父。”
溫孤儀冷嗤,“我還教你仁德,慈悲,忠貞,你卻全部捨棄了。於國不忠,於民不誠,你是長久不了的。”
這話落下,蕭不淮面色終於收起一點自得,只狠瞪了溫孤儀一眼,怒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溫孤儀挑眉,“其實六殿下枉死了,是不是?”
“我記得,那晚雲中城城樓有一小股弓箭手喚了聲“赤色披風,玄色鎧甲”,如此亂箭朝六殿下射去。可是那晚因為事出有因,兩位殿下換了戰袍。所以他們要射殺的分明是三殿下。兩位都是大鄴皇子,與他們而言都是敵將,何必非逮著三殿下呢?”
“我想,大概是受人所託,奉了軍令吧!”
“師父果然是師父!”蕭不淮聞言,復了從容色,“但是與突厥有染的不是孤,是崔報樸。這原也要多謝師父,要不是當年事他被貶五品小官,少了關注,他還不得如此自在,搭上突厥人!”
“混賬,崔抱朴通敵,與你通敵有何異,你為一己之私,居然連自己姓氏名誰都忘了!”
“待孤上位,自與突厥永修和睦,自可不傷臣民,太|祖太|宗便也不會怪孤……”蕭不淮起身湊近溫孤儀,道,“師父,弟子這招一網打盡如何?”
“突厥退了,對手了了,縱是父皇知曉,孤亦不怕,蕭家子嗣唯孤了。”
“甚好!”溫孤儀閤眼頷首,“既如此,臣便祝殿下山河永固。”
“承師父吉言。”太子起身道,“師父也不要太難過,很快你就可以和永安團聚了。”
溫孤儀再無多話。
至此一別,當是生死永別。
然,不過數日,溫孤儀便和蕭不淮又見面了。
這一日,是十一月二十,在太極宮中。
溫孤儀是被天子內侍監從大理寺請去的太極宮。
他沒有問緣由,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太極宮偏殿中,宮人褪盡,唯剩帝后,和榻上奄奄一息躺著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太子蕭不淮。
道是他連日給永安公主舉行七七忌,守靈扶棺,突發心疾,已經召太醫急救一整日,皆無果。如此想到了被關在大理寺中的溫孤儀,乃出身藥師谷,或許有良策。
溫孤儀看一眼榻上人,轉身看嘉和帝,“心疾?難道太醫院診不出太子殿下真正瀕死的緣故嗎?”
嘉和帝久病之人,一開口便是氣喘吁吁,只頻頻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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