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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阿孃早就想說了。阿孃有眼無珠,看上這麼個沒有血性的男人。”
她輕輕拍著女兒的手,“阿孃去了,也未必都是壞事。屆時你守孝三年,不得婚嫁。這便是最有意義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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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
◎有一人非親非友,亦重禮前來弔喪。◎
梅姨娘自那晚痛斥了一頓盧文松後,隨著那口鮮血的噴出,生命也迅速的流逝。一連幾日,醒醒睡睡,喂藥就喝,嚥下便吐。
盧文松請了長安城的名醫,求了太醫院的國手,然醫者治病不治命,顯然已經回天乏術。他讓蕭無憂回去休息,自個伴在榻前。
可是隻守了一日,晚間時分,梅姨娘迴轉了意識,便是一陣激動掙扎,抓到什麼砸什麼,直將盧文松面上撓出三道血痕,把人趕了出去,方喘著氣平息下來。
未幾兩眼一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如此,蕭無憂替下盧文松,侍奉榻前。只偶爾看外間人影,來一陣,坐一陣,貼著門侯一陣。
想進來,抬手欲敲門,又拂袖離開。
這盧文松和梅姨娘之間的韻事,蕭無憂早年聽過些,若不是如今換了日月,大抵還是長安城街頭巷尾的談資。
國公風雅多情,秦樓楚館沒少去過。但到底是皇家後裔,去了多來清店包場,擇的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如此,從容色起,到情愛生,盧文松念及早年婚約在身,遂不曾迎娶,只納了這姝色無雙的花魁。
花魁明禮,貴女容人,這輔國公的後院倒也和???諧安寧。卻不想,半生歲月過,最後生出怨恨的,不是妻妾纏鬥,爭寵捏醋,竟是為兒女事,愛人離心。
蕭無憂看屋外人已經離去,回首給重新閤眼的婦人攏了攏被子。
“阿孃去了,也未必都是壞事。屆時你守孝三年,無得婚嫁。這便是最有意義的。”數日來,每每想起梅姨娘這話,蕭無憂總覺震撼。
尤其是醫官說,若她不這般心緒跌宕,只靜心調養著,病情便不至於發作的這樣兇狠,總能保養個年。
顯然,是盧七被安排去選秀刺激了她,生生斷了她的活路。
盧二郎離世,要了她半條命。但是她還有一個女兒,為著僅剩的孩子,她總是願意活下去的。
即便半月前盧七的一場落水,散了她三魂,她還是沒有倒下。
然帝王對她女兒的一眼青睞,枕邊人的無情交易,方讓她絕望,起了死志。
蕭無憂緩緩抽回被梅姨娘攏在掌心的手,耳畔又開始縈繞起那晚她的聲聲斥責。
竊國的豺狼。
不忠的臣子。
……
漫漫黑夜,蕭無憂看隱在夜幕中輔國公府的亭臺樓閣,不由低聲嗤笑。
三秋庭綠盡迎霜,惟有荷花守紅死。
“小七……我兒!”梅姨娘夢魘中,摸索著女兒的位置,待觸上衣帛袖角,也不知何處生出的力氣,一把將柔荑重新抓在手中。
半點不肯鬆開。
平心而論,蕭無憂還未適應這處環境,更對和陌生人的接觸徒生抗拒。多來是在突厥隱忍侍奉同榻之人生出的恐慌遺症。
只是眼下,她沒有掙開的道理。
她死在二十二歲那一年,生命的前七年被養在藥師谷,後七年在邊塞和親,同母親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
如今回來,母親亦去了。
去時,她的女兒,兒子,丈夫都已不在人間。
不知生前最後一瞬,她是為著至親先她而去,覺得這世間荒涼;還是會為了即將與所愛之人團聚,而感到欣慰。
蕭無憂想,當是後頭一種。
她的生母,文昌皇后,從來樂觀明朗,溫厚慈和。便是自己前往突厥的那一年,母親在滿目淚水裡,還是擠出笑容與她。
同她說,“日子難熬,但是活著,總有盼頭。母后……阿孃等你回家。”
“阿孃!”蕭無憂低聲呢喃。
“阿孃、在的……不怕……”梅姨娘愈發握緊她,竟緩緩睜開了眼,重複道,“阿孃在,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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