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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娜洛猛地鬆了口氣，她拍拍胸口，嘆道「那就好，還好殿下被救出來了。」

馮司聽到這裡，心裡仍有疑慮。

他說「我見過殿下，她的腿」

馮司與盛央對視了一眼，他說「她有一雙漂亮的人腿。」

盛央沒說話。

娜洛則驚呼道「這怎麼可能！我們鮫人族，只有修為突破帝師之後，才能自由分化雙腿。」殿下如此年輕，不可能是帝師修為！

馮司跟著點頭，他問盛央「殿下目前只是君師修為，她為什麼會有一雙人腿？」

盛央沒有解釋，她看向娜洛，問她「你們鮫人族，想要擁有一雙人腿，都有哪些辦法？」

娜洛下意識說「沒有辦法的，除非」想到那個可能，娜洛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捂著嘴，驚呼道「不會吧」

見狀，馮司有些焦急地問娜洛「快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娜洛神色複雜地望著馮司，她說「用刀割。」

「什麼？」馮司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用刀割？你指的是用刀直接割開魚尾？」

娜洛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她告訴馮司跟盛央「曾經，我們鮫人族有一個女孩，喜歡上了一個人類男子。為了與那個人類男子在一起，那雌性鮫人找到了族裡的長老，請求長老為她變出一雙腿來。」

盛央說「這有點像美人魚的故事。」唯一的區別是，巫師變成了長老。

「這可比美人魚的故事殘忍多了。」娜洛不忍心的說道「我們鮫人，想要成為人族，就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讓鮫人在保持意志清晰的前提下，用刀，一刀刀割開我們的尾巴。然後用刀片將分開的尾巴修飾成人腿的模樣」

聽到這裡，馮司頭皮一陣發麻。「所以在手術過程中，鮫人是不能注射麻藥的？」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據我所知，那個雌性鮫人最後沒能活著走出手術臺，而那個宣稱非她不娶的男人，在一年後便擁有了美貌的妻子。」

娜洛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她說「所以說啊，信什麼都不要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盛央有些奇怪的看了娜洛一眼。

她以為像娜洛這樣天真活潑的女孩兒，會對愛情充滿了期待呢。

馮司望向盛央，他說「殿下的腿，也是這麼來的嗎？」

盛央點了點頭。「嗯。」

盛央告訴他們「殿下被國王陛下帶回神月國後，便被送到了大國師那裡。大國師親自為殿下做了手術，聽說，殿下手術後幾度感染差點去世，在病床上休養了一年，才被救了回來。」

「殿下康復後，先皇陛下將殿下過繼到了自己的名下，並為她改名墨翠絲。對外，皇室宣稱殿下年幼多病，一直放在大國師身邊養著，因此才沒有被公佈身份。」

「知道殿下身份真相的人不多，我也是聽我父母無意中說起才知道的。這事，你們千萬不能傳出去，傳出去便是刻意損壞皇室尊嚴。」

馮司跟盛央立馬嚴肅地點了點頭，並在嘴巴前面做了一個封閉拉鏈的動作，「放心，我們絕對不說。」

馮司想起一事，突然又問「那殿下原來叫什麼？」

盛央說「好像是叫碧翠絲？」

「哦。」

馮司離開魚復城，天已經黑了。

他披星戴月回到營地，正好遇見出席王室活動，乘車歸來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今天穿著一身軍裝。

銀白色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襯得她英姿颯爽，霸氣非凡。她彎腰走下車，一雙筆直的腿踩在瀝青路上。

馮司盯著那雙細長的雙腿，胸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微微疼痛起來。

公主殿下一抬頭，看見站在營地大門口發呆的馮司，她劍眉一皺，朝馮司喊道「過來說話！」

驚覺她是在叫自己，馮司忙小步跑了過來。

公主殿下盯著他手中的盒子，皺眉問道「是什麼東西！」

馮司表情忸怩，沒答話。

公主殿下懷疑他那盒子裡裝著違禁品，便對身旁的隨從說「拿過來！」

女隨從上前一步，一把奪走馮司手中的黑盒子。

女隨從當著公主殿下的面開啟那個盒子。

盒子開啟，一朵淡黃色的切花月季闖入公主殿下的視線裡。那朵月季開的極妍麗，花心嫩黃，花瓣淡黃，83朵花瓣擠在一起，有種褶皺美感。

墨翠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