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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玄燁聖者眉頭輕挑，略顯驚訝，「哦？那她可有什麼機遇？」

林漸笙目光閃爍，硬著頭皮說「她一不小心就把噬魂血蝶的蝶後給煉化了。」

玄燁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這怎麼可能！」他太過失態，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年玄燁為了煉化蝶父，差點沒隕落在煉獄海中，他不詳細你玉皇真的能煉化蝶後。那可是比蝶父更加強橫，能統領所有噬魂血蝶的蝶後啊！

虞凰那時才多大？

18歲？還是19歲？

不管虞凰是18歲還是19歲，她若真的成功煉化了蝶後，那都是在打玄燁的臉。

林漸笙垂著頭，都不敢去看玄燁的臉。他心道這可是你逼我的啊。

有關虞凰成功煉化了蝶後這件事，林漸笙一直藏在心裡沒敢說出來炫耀，目的就是為了給玄燁留顏面。

結果倒好，玄燁非要比他說出真相。

現在好了，小丑成了玄燁他自己。

見林漸笙垂頭不語，玄燁抱著懷疑的心態，又問道「她當真煉化了蝶後？」玄燁問這話的時候，都覺得喉嚨發乾。

在玄燁那探究的目光中，林漸笙再次點了點頭。「都、都是僥倖。」

僥倖個錘錘！

玄燁是親自跳過煉獄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煉獄海的兇險。對淨靈師來說，煉獄海就是刀山火海，噬魂血蝶時時刻刻都在摧毀他們的精神力。

能煉化蝶後，根本就不存在僥倖一說。

虞凰能成功煉化了蝶後，憑的可不是『僥倖』二字。

確認虞凰是真的煉化了蝶後，玄燁足足沉默了兩三分鐘。他突然端起高腳杯，將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他重重地放下高腳杯，嘆道「當真是後生可畏！」

林漸笙都聽見玄燁牙齒磨得咯吱作響的聲音了。

為了給玄燁找回面子，林漸笙絞盡腦汁想了片刻，才找到了一個聽上去還算合理的解釋。

他道「阿凰與我說過，那蝶後面對她的時候，態度還算溫順。我猜測，或許是力量越弱的人，受到噬魂血蝶的攻擊也就越弱。」

「聖者跳入煉獄海那年，已是準9級淨靈師的修為。聖者力量強悍，那蝶父對你展開的攻擊自然也就更加強悍。」

林漸笙的解釋聽上去合情合理，儘管玄燁知道這猜想根本就是假的，但他心情還是好受了點。「或許是這樣。」

他站起身來，浴巾下兩條長腿沾滿了水珠。

林漸笙忙低頭，不敢去看玄燁的身體。

玄燁接過侍者遞來的大浴巾披在身上，他一腳跨出浴池，說「或許，也與她的超級獸態有關。」

林漸笙忙說「聖者分析的在理。」

超級獸態在整個聖靈大陸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如今神月國也就只有三名超級獸態馭獸師。最年長的那位成了帝師，如今已是神域學院的院長。年輕些的盛驍，也在短短十多年時間內突破了王師修為。

而虞凰今日也憑藉士師修為戰勝了君師修為的軒轅璟。

想來，超級獸態還是不一樣的。

虞凰能成功收復蝶後，應該與她的超級獸態有關。

這麼一想，玄燁心裡又舒服了些。

玄燁都起來了，林漸笙自然也不能再佔用他的浴池。林漸笙跟著站了起來，裹著浴巾回淋浴房去沖了個澡。

換上乾淨衣服，林漸笙被侍者帶到了餐廳，陪玄燁一起用餐。

玄燁見林漸笙獨自一人來了餐廳，便問他「你那愛徒呢？」

林漸笙說「那孩子很少來京都，跑去玩了。」

「女孩子都愛逛街。」

「正是。」

林漸笙陪玄燁吃了一頓飯，席間玄燁倒是沒有再旁敲側擊別的東西。

虞凰穿著一件白色露腰背心，搭配一條黑色的牛仔短褲，抱著御風漫步行走在京都的街上。

太陽已經下山，傍晚時分的京都街頭正是下班高峰期。

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御風趴在虞凰的懷中十分不安。它小腦袋趴在虞凰胸口，兩顆眼珠子不安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嘴裡發出嚶嚶的動靜。

虞凰摸了摸御風的腦袋，想到這小破孩被殷族關在籠子裡養了20年，便心疼不行。

「御風，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姐姐帶你去。」

御風嚶嚶的哭著，給不了虞凰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