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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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隊長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重新幻化為人的模樣。幻化成人之後，原形所特有的感知能力自動關閉，但出於私心，他又消耗自己的靈力，把自己的感知能力開啟，好更好地接受光明神大人的氣息與恩澤。

他上前一步，聲音竭力保持鎮定，但由於激動和興奮，仍舊微微發著顫：“……光、光明神大人，請問您有何指示？”

“隨便走走。”陳封向前走了一步，卻發現身後的大部隊也跟著他走了一步。

“不必跟著。”陳封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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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封發現，即使身後沒有士兵跟隨，他顯然也沒辦法隨便走走。

陳封一腳踏出這個關卡口，便遇到了更多魔物們，所有魔物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爭吵的商販買家齊齊停聲，女人懷裡的小孩停止哭喊，一張頭上只長了嘴的魔物把樹枝放進嘴裡卻忘了咀嚼。

車馬停滯，萬物俱寂。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光明神大人”，這世界上的所有聲音也全部迴歸。

喜悅的，興奮的，感激的，小心翼翼的，染著哭腔的聲音綿綿不絕。

男人，女人，兒童，動物，樹精，異形用或高或低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高呼著光明神大人。

陳封走過的每一條路都從沸騰變得寂靜，他目光所及的每一個人形的高階魔物都變幻為原形。

湖溟界中所有的魔物和臣民看見他之後，先是呆愣後是震驚，然後是此起彼伏的高呼，如浪潮般下跪，並在原地變成一個或龐大或小巧或普通或怪異的魔物。

變為原形的魔物們重歸一片寂靜，它們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封，用全身心去感知著陳封身上那股令人著迷的氣息，痴迷得幾乎要忘卻理智，亦步亦趨地跟在陳封身後。

陳封身後的隊伍卻越來越龐大。

所有見過他的魔物們全都自發性地跟在他身後。

有的小若蚊蟲的，有的身高數丈，有的長達百米。陳封往前走一步，身後的魔物便也緊跟一步。由於數量太過龐大，陳封幾乎能感覺到大地的震動。

陳封感覺有些窒息。

但他臉上卻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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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樣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天空忽然飛來一群模樣奇特的鳥，它們在空中盤旋一陣，然後降落在陳封面前。

它們低下頭，黃色的喙和白色的羽毛抵著地面，向陳封行了一個禮。

它們抬起頭的時候，已經幻化成一個個面色紅潤，鬍子花白的老頭。

站在最前面的老頭歲數已經很大了，看著陳封，他整個身子都微微抖動著，神色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尊敬光明神大人，感謝您的降臨，感謝您沒有忘記湖溟界中您的萬千子民。”

說著，他就要再次跪下身子為陳封行禮。

陳封看他年紀太大，一跪下來估計就要散架，於是伸手攙扶了他一下，說：“不必拘泥於禮數。”

老頭抖得更厲害了。

陳封看了一眼他們身上華貴的袍子，和胸口上類似於王冠的標誌，心下已經瞭然：“你們是王室？”

“是的，光明神大人，再次感謝您的大駕光臨，我們來接您前往城堡，那裡將會有我們湖溟界的最高領袖親自為您服務。”

陳封挑眉：“最高領袖？”

“是我們的王子殿下，我們湖溟界的王室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服侍您，我們永遠是您最忠實的僕人。”

陳封是真想象不出來那個高傲自大的小王子是怎麼服侍人的，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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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大廳已經收拾妥當，冒著熱氣的豪華飯菜放置在中央的桌面上，桌前的空地上拉了一個幕布，在陳封踏進來的那一刻，幕布被撕開，舞臺劇開始上演。

舞臺劇講的是光明神的故事。

陳封對這方面倒是很感興趣，當即便拉了椅子坐在桌前觀看。

話劇通篇在高贊光明神。講他創造世界，講他透過湖面實現人的願望，講他聽了王族的祈求之後，以幻身出現，一揮手便壓制了反叛的魔巫大軍，平息了戰爭，講他從某一天起再也沒有出現，講世界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和平而繁榮。

這舞臺劇和小黑蟲曾經告訴他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增添了一些有關王室的細節。

比如說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