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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要你女兒做老婆?“

我說的奶奶,可不是原來的那個奶奶。爸爸,你大概不認識她。這是另外一個奶奶。

我還很小的時候,親奶奶就死了。後來就來了這個奶奶。我們這裡的天氣總是叫人摸不透: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一會兒又是雨又是冰雹。這個奶奶就是這樣的,叫人摸不透。

有時很和氣,有時很兇,有時一點不象個奶奶。一發起脾氣,簡直要吃人。我和爺爺就不吭聲。她說,不管怎樣給外人吃,給外人喝,別想得什麼好處。爸爸,我可不能算外人。我是一直跟爺爺在一起的。她才是外人呢。她是後來到我們家來的。她倒喊起我外人來了。

冬天,我們那裡的雪齊我脖子深。一個一個的雪堆才高哩!要是到森林裡去,只有騎著大灰馬阿拉巴什才行,大灰馬能用胸膛撥開雪堆。我們那裡的風也很厲害,叫你站都站不住。湖上起浪的時候,你的輪船東倒西歪的時候,不用問,那就是我們聖塔什的風到湖上發威來了。爺爺說,很久很久以前,敵人的軍隊前來侵奪這塊土地。這時候我們的聖塔什河谷起了大風,颳得敵人坐不住馬鞍。敵人都下了馬,但是步行也不行。風沙打得他們滿臉是血。他們就轉過身去避風,風就在背後趕他們,不叫他們立定腳跟,把他們一個不留地全都從伊塞克湖邊趕走了。這風就是這樣厲害。我們就住在這樣的風口裡!風就是從我們那裡颳起的。整個冬天,河那邊的森林叫風吹得喀喀嚓嚓、呼呼喇喇直響,嗚嗚地直叫。真叫人害怕。

冬天,森林裡事情不怎麼多。我們那裡到了冬天簡直就沒有人,不象夏天放牧的人來時那樣熱鬧。夏天,我很喜歡那些放牧的人帶著羊群和馬群在大草甸子上過夜。不錯,天一亮他們就要進山去的,但是,跟他們呆一會兒還是很有意思的。他們的孩子和女人們都是坐卡車來的。他們還用卡車運來帳篷和各種各樣的東西。等他們稍微安頓下來,我就和爺爺去看他們,跟所有的人握手問好。我也跟他們握手。爺爺說,年紀小的人總是要先向人伸手。要是不伸手,那就是不尊敬人。爺爺又說,七個人當中,就可能有一個人是先知。先知就是非常善良、非常聰明的人。誰跟他握過手,誰就會一輩子都有福氣。我就說;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先知為什麼不說他是先知,讓我們大家都去跟他握手呢?爺爺笑了,他說:問題就在於,先知不知道自己是先知,——他是普通人嘛。只有強盜才知道自己是強盜。這話我不完全懂,但我總是向人家問好,雖然我常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跟爺爺到草甸子上去,是不覺得拘束的。

“歡迎你們到祖先夏牧的地方來放牧!牲口和人都平安嗎?孩子們都平安嗎?”這是爺爺說的。我就光是握握手。大家都認識爺爺,爺爺也認識大家。爺爺很高興。他要說的話很多,他向外來的人問長問短,自己也講講我們這裡的事情。我跟孩子們在一起,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過一會兒我們就玩起捉迷藏,又學打仗,玩得非常帶勁兒,簡直不想走了。要是永遠是夏天,要是天天能跟孩子們一塊兒在草甸子上玩,那該有多好啊!

我們玩的時候,火堆一直是燒著的。爸爸,你以為,有了火堆,草甸子就完全亮了吧?才不是這樣呢!只有火堆旁邊是亮的,在一圈亮光以外比原來還黑。我們學打仗,就在這黑地裡躲藏和進攻,好象就限電影裡一樣。如果你是指揮員,大家就都聽你的。

指揮員指揮打仗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過一會兒,月亮出山了。在月亮地裡玩起來更有意思,可是爺爺要帶我走了。我們回家的路上,走過草甸子,穿過樹棵子。一群群的羊靜靜地躺著。一匹匹的馬在旁邊吃草。我們走著,聽到有人唱起歌來。是一個年輕的牧人,也許是個老牧人了。爺爺要我站住:“聽聽吧。這樣的歌是不容易所到的。”我們就站著聽起來。爺爺連聲說好,隨著歌聲不住地點頭。

爺爺說,古時候有一個可汗捉住了另一個可汗。這個可汗對被捉的那個可汗說:“要麼你就活著給我當奴隸;要麼我來滿足你最迫切的一樁心願,然後就把你殺死。”

那個可杆想了想,回答說:“我不願活著當奴隸。你還是殺死我好。但是,在殺我之前,到我的祖國隨便叫一個牧人來。”“你叫一個牧人來幹什麼?”“我要在臨死前,聽聽他唱歌。”爺爺說:有些人為了聽一支家鄉的歌,命都可以不要。這究竟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啊,能見到他們就好了。大概,他們住在大城市裡吧?“

“真好聽啊!”爺爺小聲說。“天啊,過去的歌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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