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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的一面之詞,跟聖臣朝夕相處一起訓練拼搏的人對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自有評價。”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我們井闥山男排社的態度。

“外人的看法和評價聖臣不在乎。也不會影響我們跟他的相處。”

我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但並不意味著我會不在乎。”

人能夠真正影響的,往往都只是身邊的人,那些愛你的人。那麼對於那些不重要的人,那些根本就不瞭解你的人,他們的看法其實並不重要,也不用那麼在意。

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如果要去小心翼翼雕琢在眾人眼中的自己,對每一個蜚語都去盡力辯駁,那太累了。

但流言蜚語就像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它曾將“第一美少年”伯恩安德森推入深淵,使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永遠是悲慘的底色,也將無數人逼入倉皇絕境。

太多人被困於這個泥潭抽身不得。

我知道聖臣足夠強大,他的內心堅韌,目標堅定,並不會在意那些紛紛嚷嚷,但作為他的朋友,卻不能允許旁人用偏頗的話去隨意評價他——不明事實的大多數永遠不在乎真相是什麼,但不妨礙他們添油加醋,對那些越是優秀的人越喜歡找到他身上的黑點然後放大,津津樂道,信誓旦旦,彷彿親眼所見。

來赴這個約其實沒有多少意義,我連他們的癥結在哪都不清楚,也沒有什麼把握可以讓他在採訪的時候不在提及國中過往時不胡說八道,至少從昨日短短的會面來看他對聖臣懷揣的情緒不算多正面。而井闥山作為今年IH和春高的雙料冠軍,聖臣作為新人王牌主攻手,媒體自然會想要從不同角度去了解和“揭秘”,曾經的隊友現在的對手,這種群眾感興趣的聚焦點,嗅覺堪比獵犬的媒體是不會錯過的。

是我一時衝動了。可能是昨天奪冠的餘波影響仍在,大波動的情緒導致大腦CPU過熱,難免偶爾失了冷靜。

但此行我也不算毫無收穫,我微微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不喜歡他。”

加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我就是討厭佐久早!”

如果真的那麼討厭,為什麼執著要跟我談談過去的事,卻躊躇著怎麼都開不了口,為什麼要在接受採訪前特地約我見面。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有太多的方式和手段了。

我雖然無法準確分辨,但那種偶爾因為掩蓋技術不嫻熟不小心露出來的矛盾而糾結的表情絕不是單純的惡意——至少比起昨天而言很不相同。

他炸毛地明顯,我原本只是試探,現在更加確定了。

我點開手機裡和久的簡訊,回覆他待會就回去。然後將方塊手機收好,手指攏在一起,看著對面這個人。

分針走到[12]格,掛式壁鐘探出一隻木製彩漆小鳥,布穀布穀小聲唱著。

加藤的肩脊垮了一點,慢慢地塌陷下去,回憶把他的眼睛壓地低垂,半響過後,他出聲,“我以為,除了古森,他交不到其他朋友的。”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入部測試中就展現了過人實力的學弟永遠都是那副旁人勿近的樣子,遠遠望去他是那麼的居高臨下,帶著身為天才的自負。

他會躲開隊友舉在空中等待擊掌的手;烤肉壽喜鍋這種非單人簡餐的聚會能拒則拒,難得被抓去一次卻還因為沒有使用公筷全程絕食;他也曾因為旁人拿錯喝了他的水陷入暴躁狀態;他永遠站在人群外撇了眉看他們像傻子一樣打鬧尖叫。

那個年紀心比天高的少年渾身鋒芒,卻又比夏花還脆弱,最不能容忍他人格格不入的“成熟”,那像一種無聲的嘲諷和看不起,條件反射就要不管不顧去回擊。

幾次過後他們便習慣了。

不會再邀請佐久早參加團聚活動,不會再不識相地湊近他身邊,除了部門訓練和比賽,他們沒有其他交集。

連帶著總是跟佐久早在一塊的古森元也也漸漸變得疏遠起來。

他們明明是一個隊的夥伴,明明應該是場上場下親密的隊友,但他們卻每日以分外生疏的話語在球館打著“你好”的刻板招呼,有著方圓不得相嵌的陌生和隔閡感。

“天才大概不屑跟我們這些凡人一塊玩。”一個隊友拍了拍加藤的肩,攤開手,“走吧。”

加藤回頭的時候看見佐久早揹著運動挎包,夕日將影子拖長。加藤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佐久早回個頭,看看這些被他拋下的隊友,我就算是拖也要把他拖去生日會。

可是沒有。

古森道過歉後追上那個遠去變小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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