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柄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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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可怖……這類的印象詞是大多人對實驗室的固有印象。

宇智波泉奈也不例外。

他早就做好了這裡有各種各樣殘肢斷臂的心理準備，可當他跨入門檻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太離譜了！

白光的燈在這實驗室中寥寥無幾，更多的反而是暖黃.色的燈光，為銀髮青年添上了幾分暖色。

看向他的猩.紅色.的眼睛在此刻看起來竟然徒增了些暖意，與牆角桌邊綠色的植物交相輝映，看上去分外和.諧。

甚至還有零星的相框掛在牆上，相片裡面是千手扉間與千手柱間兄弟的合照，大多照片中千手柱間都是笑嘻嘻的，而千手扉間面無表情，或是被兄長強行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毫無誠意的敷衍笑容。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牽強的微笑，可他們看起來太過幸福了。

現在的千手扉間在宇智波泉奈的眼裡，終於更像是一個普通人了。

本來性子就溫和的泉奈剛剛收起不可思議的目光，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就看到了下一張照片，那是千手兄弟四人的照片。在這張照片裡，即便是千手扉間的面目都柔和得多，看照片是他少年的時候。

——兄弟四人已經只剩下兩個人了。

宇智波泉奈說不出話，他移開了目光。

對方兄弟被殺，他們兄弟又何嘗不是呢？只剩下大哥斑和他了……他是第三個孩子。

兩方的仇恨，果然不能單純被眼前的美景所矇蔽，因為活著的人要揹負著死去的人的期望，就算再想努力忽視仇恨這種感覺，但是還會時不時的想起，然後繼續被折磨。

他想，這有點兒類似於暴風雨前的和平……就像他們之間的相處一樣。

似乎是看到他發愣了，銀髮的青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自然的扭過頭去，撥弄手中的東西，解釋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大哥嫌棄我這裡冷清，換了燈又塞了幾棵植物。”

——即使這位本應十分擅長種植的千手並沒有有關植物的親和力，他養過的植物基本都會養死。

所以他的大哥也總來溜達溜達，再給植物加個營養讓它們正常生長。

任由扉間自己養的話，不出一週必死。

千手柱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扉間！不要給植物用掌仙術！”

千手扉間往往面上嚴肅的同意，私下偷偷治療。

……

‘不過還是不要告訴他都是大哥負責養的了，沒有必要。’扉間想了想，點點手術檯，揚了揚下巴：“躺上去。”

泉奈盯著手術檯一臉複雜：“你要……解剖我？”

扉間：盯——

“嘁。”泉奈偏過頭，不情不願地躺上去。

他看到青年隨手拿了個什麼紙張，還有一支筆，順著一道公式就開始往下計算，另一隻手就這麼隔空放在自己腹部上方開始用掌仙術……治療。

泉奈：“……”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他彷彿是砧板上的魚肉的感覺。

他此刻的狀態就更是一條魚了，因為察覺到千手扉間對待現在的他就彷彿是對待一個查克拉被迫輸出的機器一樣，毫無感情。

他雙目睜著望著天花板：也是，不然要什麼感情呢？他們可是死敵啊。

但……“千手老.二你倒是認真一點啊！”他忍無可忍的吼出聲。

銀髮青年動作一頓，還沒回神的紅眼睛中透露出些許的茫然，在看到他之後才聚焦。

“……我很認真。”

“我看你是認真的在計算。”宇智波泉奈說。

掌仙術要求施術者對人體非常熟悉，治療的時候甚至還得全神貫注，然而這些對於他這個掌仙術……或者說是醫療忍術的創始人來說，幾乎是毫無用處的限制。

千手扉間甚至都可以不看被治療人的身體狀況，因為他所輸出的查克拉量必定是多過別人所需求的治療量。

強行用多餘的查克拉來接肌肉組織與血管等，這樣他本人就可以溜號去做別的事情。

——本條暫時只適用千手柱間與扉間兄弟，因為他們又會醫療忍術，查克拉量又大。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查克拉多，恢復的又快，非戰鬥情況下隨便浪費查克拉（bushi）。

……

“但我也認真的在治療。”千手扉間停下了手中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