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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八問婦女發生了什麼事?婦女說我在她的旅店住了差不多一半年時間,沒有交一分錢住宿費便逃跑了。婦女說我是騙子,是流氓是階級敵人,姜八說你有沒有搞錯?他是第一次來翠亨,你再好好看一看。婦女猶豫了一下,鬆開她的雙手。姜八示意我們快跑。我和劉小奇像是被人拍打的蒼蠅,撒腿便跑。我們的皮涼鞋從那些汙水上跳躍而過,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被我們甩在身後,我們像超音速飛機一樣跑回賓館,每人跑掉了一隻皮涼鞋。

等了好久,姜八才回到我們的身邊。他告訴我們牛青松曾在群樂旅店住了一半年時間,因為交不起住宿費,所以悄悄地溜走了。老闆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剛才她還誤把我當成了我的哥哥牛青松。我們把詳細地址留給姜八,委託他打聽牛青松的去向,只要一有牛青松的訊息,就請他告訴我們。姜人拿著我們留給他的紙片,對著我們揮了揮手,我們便告別了翠亨。

在我離開南寧去翠亨的第二天,姐姐牛紅梅便收到了一封來自東興的信,發信人牛青松。他在信上簡單地彙報了他一年來的行蹤。以及他去銀行領走父親留下的3000元錢的經過。其實在我和劉小奇苦苦尋找牛青松下落的時刻,牛青松已經狗急跳牆,向牛紅梅揭開了謎底。

牛紅梅每天懷揣著那封信,期盼著我從翠亨歸來。她站在陽臺遙望長青巷口,企圖從平凡的人群中,突然看見我卓絕的頭髮。但是她看也白看,她的頸脖拉長了,我還沒有回來。於是她每天在陽臺上墊一塊磚頭,她站得高看得遠,目光越過樓群。我走進長青巷的那個上午,我看見她站在四塊紅色的磚頭上,大聲呼喊我的名字。她手裡揚著幾張信箋,想從陽臺上跳下來。我推門而入,和她撞個正著。她的額頭碰撞我的額頭,我發覺她的骨頭堅硬得可以,似乎是不把我的額頭撞出一個疙瘩不罷休。

不等我放下行李,牛紅梅便把我推了出來。她先在我口袋裡塞了200元錢,然後又塞給我一個塑膠袋。她說沒有時間了,你快點走吧。她推著我往車站走。在往車站的路上,她複述了一遍牛青松的來信的內容,然後指著信箋的最後一行讓我看:8月26日下午6時,務必趕到東興中越大橋橋頭。

8月26日,也就是今天,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親自跑一趟了,牛紅梅說,邊境證我已為你辦好,塑膠袋裡是牛青松最愛吃的粽子,是我親手包的,如果你見到他,你一定叫他回來。牛紅梅不停地說著,雙手推著我的後背和臀部,把我硬推上擁擠的發往東興的客車。

我是從客車的視窗上跳下來的。客車到達東興時已是下午6時30分,離牛青松約定的時間已超過了半個小時。等我坐著三輪車趕到中越大橋橋頭時,我沒有看見牛青松的蹤影。我提著塑膠袋站在橋頭等他,我相信他會到來。

這時候我把目光投向那座在戰爭年代被炸斷的橋,橋被攔腰炸斷,兩邊的橋墩還儲存著,許多鋼筋裸露出來,像被炸斷的血管。我的這種感覺在十年之後找到對應。十年之後我26歲,我認識一位欽州地區的詩人嚴之強,他在一首詩裡寫了這座中越大橋,他寫那些裸露的鋼筋是被炸斷的血管。後來中越關係恢復正常,這座有名的大橋再度修復,嚴之強寫道:修橋,就像是對接那些血管。但是十年前,我就那麼孤零零地站在橋墩旁,傻乎乎地等待牛青松。

我想在我等待的過程中,應該有幾絲夏天的風掠過髮梢,橋下三四十米寬的河驚濤拍岸,對面是滿目的小山堆,上面佈滿碉堡。我向路人打聽這條河流的名字,他告訴我叫北侖河。我想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仍然沒見牛青松。我想牛青松失約了。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具膨脹的屍體從北侖河上漂下來,一直漂到橋墩邊。死者拖著長長的頭髮,像是一個女人,但我仔細地看了一下,死者嘴角和下巴掛著濃密的鬍鬚,它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屍體在橋墩邊逆時針轉了一圈,向著下游漂去,他的五官和下巴、鬍鬚消失了,屍體更象屍體。我的脊背一涼,我的雙腳已不聽我的使喚。

我對著漂出去十幾米遠的屍體叫了一聲哥,屍體停了下來,並且慢慢地靠向河岸。

我看見放大了的牛青松,他的身上佈滿傷疤。我說哥哥呀,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我一下子癱坐在河邊,對著哥哥的屍體痛哭。我尖銳的哭聲穿透異鄉的天空,像一陣雨落在北侖河兩岸。我突然覺得我像一隻遺落在荒原的羊羔,很孤單。我突然覺得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淒涼地坐在河邊……哥哥的屍體緊貼著河岸一動不動,河水從他的下面走過,波浪鼓盪著他。他做著要站起來的模樣,但他怎麼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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