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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國公何出此言?紀綱一切事物莫不與國公商議而後執行,何曾自作主張過?國公說什麼?瓦剌未按計劃行事?”
紀綱眨眨眼道:“下官還不曾收得訊息呢,不知國公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潯見他還在裝蒜,冷笑著把事情經過簡要說了一遍,逼視著紀綱道:“若非是你授意,瓦剌安會如此?”
紀綱訕笑道:“國公,這卻是國公冤枉下官了,下官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下官傳達於萬松嶺的指令,是與國公商議、得國公首肯的,至於瓦剌為何不曾依計而行,下官一無所知。”
紀綱眨眨眼,狡黠地道:“或許,這是出自瓦剌諸部首領的意思吧,國公您也知道,萬松嶺現在還不能控制整個瓦剌,許多事情,他要商量著跟那些人去做,瓦剌的行動又怎能盡如國公之意呢?國公若是不信,不妨叫那萬松嶺與下官對質,若是下官妄為,任由國公處置便是了!”
“哈哈哈……”
夏潯怒極大笑,對紀綱道:“小小伎倆,豈能瞞我耳目!紀綱,若說瓦剌舉動不能盡由萬松嶺掌握,我信!但是燒了阿魯臺糧草,俟其糧盡再攻,與瓦剌大大有利,瓦剌諸部首領不會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如今瓦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事出反常,你叫我如何信得?”
夏潯怒聲道:“這一戰固然慘烈,固然打得熱鬧,卻也提前叫他們分出了勝負,息兵罷戰幾成必然,而他們的力量還沒有耗光,圖一時之快,卻是貽下無窮後患。至少,我們現在只能強行插手期間,而不能等阿魯臺窮途末路,主動求助,以顯出師有名!至少,一旦事態超出預料,我們將不得不動用武力,而本該在他們之間內耗掉的那些力量,現在卻得用我大明將士的性命去換!”
紀綱若非心虛,未必能忍夏潯如此呵斥,聽到這裡,終於還是忍不住撇嘴,懊惱道:“國公何出此言?當兵的就是打仗的,欲開疆拓土,安能沒有流血犧牲?”
夏潯厲聲道:“本可死三千,卻要死一萬!流血犧牲,數倍於前,這不是拜你紀綱所賜嗎!”
紀綱心頭一跳,被夏潯威風所懾,一時竟不敢分辯,反正夏潯再如何憤怒,也不能把他如何,紀綱只以沉默對待便是。夏潯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道:“皇上就要來了,你給皇上放了好大一場焰火,漂亮!很漂亮!可這焰火,是用許多本不該也不必犧牲掉的性命堆出來的!紀綱,你會付出代價!”
“國公……”
夏潯拂袖而去。
紀綱站在堂上,怔立良久,譏誚地一笑,道:“你來,就為摞一句狠話,向我紀綱擺你的威風麼?呵……呵呵!”
夏潯出了紀府的大門,扳鞍上馬,冒大雪行過三條街道,眼看就要拐向所住館驛,忽然一拉馬韁,將那前來報信的胡漢成喚到身邊,厲聲吩咐道:“你往金陵去,到東輯事廠找木督主,告訴他說,‘一殺了因果!’”
彤雲密佈,朔風蕭蕭,今年草原上的雪是一茬接著一茬,也只有這連續不斷的暴風雨,才能掩去草原上不斷灑落的鮮血、吹去那濃濃的血腥,還天地一個清白乾淨。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積雪盈尺,深可沒膝,這種惡劣得無以復加的鬼天氣,並不利於行軍作戰,而糾纏在一起的韃靼和瓦剌雙方,又不可能在這樣的氣候下暫且休兵罷戰,對峙著直到春暖花開,因為韃靼遠道而來,所需皆取之於戰,他們是以戰養兵,如何休戰?一旦休戰,這一冬過去,他們所有人就得活活餓死、凍死!
如此一來,雙方在大雪中俱都行動遲緩,無法擺脫對方,就只能不斷交鋒,用小刀削肉的方法,將彼此的實力一層一層地慢慢削去,這樣的手段,不致叫他們一下子就驚覺已是損失殆盡,等到明年春天,他們將分別陷入一個無解的困境。
對韃靼來說,經過這一冬的苦戰,他們的牧場沒了,營寨遷了,牲畜在遷徙和戰亂中大量死亡,當草長鶯飛需要放牧牛羊的時候,他們會發現已經沒有牛羊可以放牧,手中殘存的牲畜要麼用來裹腹,要麼就得吃草根啃樹皮,即便如此,到了秋冬時節,牲畜的繁衍數目,恢復的也不夠讓他們安然度過寒冬。
草原部落的政權本來就是鬆散的,那時候阿魯臺的兵馬又已損失殆盡,阿魯臺將對韃靼徹底失去控制,大樹將倒,猢猻盡散,明廷可以輕易地接手韃靼的統治,如果不是想師出有名,甚至可以撇開阿魯臺,連個傀儡的名份都不給他。
而對瓦剌來說,等到來年開春,他們的力量也消耗的所剩無幾了,大明會“突然得到”他們秘密擁立大汗的情報,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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