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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一有機會,他們依舊要反,皇上以為四海之內皆赤子,他們卻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朱棣沉聲道:“朕今在虎背,尚能退否?”
夏潯斷然道:“不能!退則威儀盡喪,唯有一戰!”
朱棣默然。
夏潯沉思良久,搜腸刮肚地想著後世的一些政策,看看有什麼稍加變通可資利用的,想了許久,才緩緩說道:“皇上,眼下,是必定要打的。咱們可以隨著戰局的發展變化來決定,如果能壓得住,這郡縣之制便可貫徹下去,歷三代五代之後,當可教化了他們。
若不可得,便等時機成熟時,在安南擇一人,封其王,轄其地,官制體系一應從我大明之制,但是官員任免由其自便,地方一應事務,由其自理,禍福休咎,陛下想管就管,不想管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不致加重我大明的負擔。再以後,如果時局能向著對我大明有利的方向發展,再順勢而為,豈不比現在事半功倍麼。”
夏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想得出更妥當的辦法,這就是他針對當前時局所想出的辦法:先打打看,征服得了就征服,征服不了到時再退一步,封其土王,自轄其地,半獨半統,地方自治,但是這個王卻不是屬國之王,而是藩王,類同於周朝封的諸侯。
這種程度的控制,不致激起他們的強烈反彈,因為除了一個名份,其他的都是他們自己在治理。權利是他們自己的,義務也是他們自己的,這種情況下再反,就是他們得不償失了,這筆賬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能算的明白。
而大明依舊是他們的君主,比起本來的歷史上,連綿二十多年的戰爭,搭進去無數的人命,把大明的府庫都折騰空了,最後才被迫簽訂“城下之盟”,結果這城下之盟簽訂之後,還沒等宣佈出去,體面地主動撤兵,整個交趾就已被人家武力收回要強的多。
同時,這個謀劃的關鍵之處在於,法理上,它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而是大明的一藩,主動權掌握在大明手裡,而這恰恰是現在的安南統治者不大在乎的一點,那麼未來時機成熟的時候,要納其地為內郡,完全合理合法。又或那時候大明帝國已經壽終正寢,繼承其衣缽的中原王朝也依舊是安南合法的主人。
朱棣沉思良久,才道:“未來的事,且看時局如何變化,再做相應對策吧!朕病體剛愈,易生疲乏,現在思慮久了,又有些睏倦,你先回去吧,朕要歇一歇!唔,乘朕的御輦回去!”
夏潯怔了一怔,乘御輦?這是莫大的殊榮,只有帝師或年老德昭的老臣,才偶爾享受一次這種待遇,在封建禮教君臣父子的年代,這是可以寫入史書的隆重大事,夏潯哪敢答應,連忙遜辭道:“皇上隆恩,臣惶恐!臣騎馬來的,還是騎馬而歸吧!”
朱棣笑了笑,道:“你為朝廷立下莫大功勞,朕卻不能賞你,深以為憾。還不叫朕表表心意麼?”
帖木兒是被大明輔國公刺殺的,這事情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比那五十年、一百年後方可授權解密的重要檔案還要重要,只要帖木兒帝國一日不亡,這個秘密就絕不會公開,所以夏潯立下的這樁奪天之功,實在是無法獎賞。賞雖無法賞,朱棣這麼做,顯然是在向夏潯表示謝意。
君臣父子的封建禮教下,臣子為君王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就算以身代君,替主去死,也是天經地義的,朱棣能這麼做,那是極為難能可貴的一件事。夏潯略一遲疑,只好躬身道:“君王賜,臣愧受了!”
乘著那平穩無比的御輦離開御道,轉入小巷梧桐樹下,光線穿過樹葉投下斑斕的影子,窗簾時明時暗,如染碎花。夏潯斜倚上車壁上,陷入沉思當中。
眼下,安南局勢一如他當初所料,大明陷入了泥淖,一雙泥足想拔也拔不出來。他不是上帝,不能包攬一切,也不能讓世間一切盡隨他的願望而發展,眼下他只能儘量做好善後之事,儘量避免本來歷史上數十萬大軍在安南持續數十年之久的戰爭,從而給大明造成的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
至於將來,現在儘量鋪好路,留下個伏筆,子孫們要是爭氣,時機成熟時自然能拿回來。子孫們若是不爭氣,就算是現在這些家業,也會被他們敗個精光,祖宗就算累吐了血再給他掙來多少,還不是給別人做嫁衣?
車子經過一個水坑,雖然這車名匠打造,御馬和御手都訓練有素,車子還是顛簸了一下,將枕著頭沉思的夏潯磕了一下,夏潯輕輕揉揉額頭,忽然覺得這歷史的發展倒很像自己乘坐的這輛車子。
人是御者、馬是制度、車是生產力。一個時代的統治者、可以左右朝政方向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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