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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不要攔我，我們一定要一起上，狠狠揍他一頓！

一群人嬉鬧著一起走出去，前往雪場，江斂舟和盛以慢悠悠地跟在最後面。

江斂舟上下打量一眼盛以的裝扮，難得說了一句人話：「你今天還挺帥。」

——誇一個女孩子帥好像是有幾分奇怪，但盛以還挺喜歡這種誇獎，所以她點了下頭：「沒錯。」

江斂舟：「。」

他誇完之後也不說話了，只是時不時再看盛以一眼。

盛以：「？」

她不太喜歡猜人的心思，直截了當問了一句，「幹嘛？」

江斂舟像是漫不經心一樣別開了眼：「沒事。」

他看盛以真不繼續問了，頓了頓，補充道，「說起來，你對禮尚往來作何感想？」

「很討厭，」盛以面無表情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煩人的禮尚往來。」

「……」

很好，江斂舟徹底不說話了。

盛以頓了頓，看了眼似乎有點不爽、但似乎還不敢說的江斂舟，思考了一下所謂的「禮尚往來」、再思考了一下剛才江斂舟在此之前跟她說了什麼。

……

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盛以抿了下唇。

她向來聰慧，所以很能看穿別人的想法，但她太懶了。

她從不迎合別人。

可現在，她莫名其妙開了口，帶著些試探地同江斂舟道：「你今天也很帥？」

——下一秒，剛才還渾身「我怎麼這麼不爽」的大少爺別開了頭。

眉眼和唇角全都壓抑不住地上揚。

他很剋制了，可他的聲音裡依然全都是剋制不住的喜悅：「……謝謝。」

盛以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想明白了為什麼她一貫不會迎合別人，卻會在剛才去開口。

可能是因為江斂舟需要她。

別人不會因為她虛假的迎合而改變什麼，可江斂舟太特別了，他是實實在在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瞬間開心起來。

所以連帶著她都會開心一些。

如果說人是需要成就感的動物，那哪裡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有成就感呢？

……

大家沿著長廊走到玻璃門前，門自動感應而開，再往前走就是通往不同高度滑雪臺的魔毯。

幾個人裡有江斂舟這樣的滑雪高手，也有孔懷夢這樣還沒嘗試過滑雪的新手。

大家商量了一番，各自選了適合自己難度的滑雪臺。

滑雪愛好者付承澤躍躍欲試，轉頭問江斂舟：「舟哥，滑哪個？一起去3號臺？」

三號臺就是高度最高的那個，滑下來時帶來的爽感和刺激自然也最強。

江斂舟全無所謂，懶洋洋地站在那：「行啊，我這種高手什麼高度沒見過。」

還挺拽。

付承澤又問盛以：「盛姐呢？」

盛以斟酌一番：「這家滑雪場3號臺還挺高的，我去2號就行。」

付承澤略略遺憾，但還是說：「行吧，那我跟舟哥……」

他話沒說完。

江斂舟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我想起來我也挺久沒滑了，可能沒那麼熟練，我還是去2號臺吧。」

付承澤：「……」

大家：「……」

媽的，是狗吧就說是狗吧！

最後一半不太熟練的人去了1號臺，池柏、江斂舟跟盛以他們一起去了2號臺，說要去3號臺的只有……

付承澤。

付承澤看著說說笑笑往其餘兩個滑雪臺去的大家，再看看孤零零站在原地的自己，陷入了好一陣沉默。

去2號臺的幾個人裡都不是新手了，自然也用不著教學，頗為輕鬆地站在2號臺上，看著下面的白茫茫一片雪。

江斂舟自己一個人拿了單板，其餘幾位全都用的雙板。

池柏綁好自己的裝備，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先來！」

說完，他熟練地一拄雪仗，給自己加了個速，整個人從高臺上飛快滑了下去。

他身子微微前傾，滑下去後順利一剎車，整個人志得意滿的：「可以啊我，這麼久沒滑還能這麼牛逼。」

正好他旁邊也站了另外一群人，看樣子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幾歲，都剛滑下來在這裡吹水。

這會兒聽見池柏的發言，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