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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的時候,眼神裡是有灼灼的光芒,愛所給予人最美好的不是幸福,而是生活下去的希望。她在風予安看李玉笛的眼神裡看到了這種神采。
「你不喝完嗎?」
風予安的聲音冷不丁地將容惠筠拉回現實,她哦了一聲,一口乾完了杯中的紅酒。
「上次我去中醫院腦病科看中醫,你猜怎麼著?超過一半的人都有睡眠問題。你說人的日子越過越好,煩惱反而越來越多。」 容惠筠忽然拉起了家常。
風予安一怔。三嫂可不是談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人。
察覺到他的眼神,容惠筠冷道:「怎麼?我除了工作就不能談點別的事?」
「沒什麼,就是不習慣你跟我拉家常,我們在一起你總說工作上的事。」
容惠筠面無表情,內心卻因為他無心的「我們」而怦然心動,像一種無聲引誘的曖-昧。
「風予安,你對我有刻板印象。罷了,不說這個,你老婆看起來很糟。」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風予安忽然就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容惠筠輕笑,心裡一酸。
「她在你身邊一點都不快樂,你什麼還要硬留著她呢?」
風予安苦笑一聲。
倘若是風予羲那種天生霸道無恥的男人,強取豪奪的手段他用哪一個都不奇怪。可偏偏強留李玉笛下來的是風予安,是她心中的溫潤公子。
「你不覺得自己自私嗎?」 容惠筠的嗓門提高了一些,私心作祟:「你老婆每天待在你身邊就等於有人拿著刀子在她心尖上劃一刀!我們的存在會不斷地提醒她,她伯父她弟弟是怎麼死的。你仔細看過你老婆的眼睛嗎?裡面早就沒有光了,像深秋的一潭死水。算了,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們男人一遇到情感的事雷達全都自動關閉,就連你也沒不同。」
她又說:「我們只看這件事的結果,雲涓和安笙幸運地活著,李家父子死了。人死能再活過來嗎?」
她甩下風予安想回房休息,可還沒上樓梯,風予安忽然叫住了她。
「嫂子,你能給我一點建議嗎?」
他基本不喊她嫂子。大概是年紀相仿,又一起長大的緣故。嫂子這種尊稱會讓兩人的距離拉遠。
容惠筠心中掠過小小的酸楚,成不了他的妻子,卻還是成為了他的家人,或許也是一種圓滿吧。
「我自己的婚姻談不上多成功,所以建議是沒有的。我只是覺得你和她緣分盡了。人跟人之間的緣分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的。現在散了,對她對你都是好事,再糾纏下去,金玉良緣也得被你攪成孽緣。」
容惠筠沒回到房裡,她不想聽風予羲的起伏的呼嚕聲,不想驚醒他,不想他看到一個自私無恥的自己。誠然,風予羲比不上風予安,更不是她心中的理想丈夫,可他誠心誠意地愛著自己。容惠筠享受著他的愛,又自私地給他戴了一頂精神綠帽,放任先生自吞恥辱,雲淡風輕。
容惠筠轉去書房想借本法律書來助眠,詫異地發現玉笛也在那裡。
這個晚上真是熱鬧。
風予安回到房間,發現玉笛不在,他有些慌亂,正想出去尋找,她已出現在門口。
「被噩夢驚醒了,剛出去找你沒找到。」 玉笛簡短地說。
風予安將她打橫抱起放回被窩裡。雖是冬季,但室內溫度恆定二十六度,玉笛依然穿著簡約的吊帶睡裙。她滾燙的肌膚貼到風予安的身上,他發出了滿足又遺憾地嘆息聲。
「怎麼了?」
「沒怎麼。」
「肯定有什麼。」 玉笛輕笑,湊上去吻了下他的肩膀,風予安手臂收緊將她攬到胸前。
「你在害怕什麼?」 玉笛問。
他沒吭聲,心裡變得越發焦灼不安,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一些。過了一會,才說:「玉笛,你別離開我好嗎?」 說這話時,眼裡有著痴纏般的眷戀。
他外表溫柔,其實性子如父兄一般驕傲倔強,生命裡幾次數得過來的求人都與玉笛有關。
玉笛擁著他的,淚珠懸在眼眶上。她拼命剋制不要落淚,甚至連呼吸也不敢起伏太大,以免被他察覺情緒的波動。已說不清哪一種更加難受,伯父和弟弟的逝去的難過,對雲琦的憎恨,對風家人的排斥,對風予安糾結的感情,她心思不純,到底無法以同等的愛來回報丈夫。
她之前沒結過婚,對婚姻的所有了解都來源於他人的描述和自我想像。原來世上一些事真是要自己經歷才知曉。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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