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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年的西裝外套脫了,凌亂地扯了扯頸間領帶,也沒摘下來,任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間。進屋後他把自己扔在多人沙發上,懶散靠著沙發,雙腿大剌剌地敞著,闔著眼眯了好幾分鐘後才直起身,站起來往冰箱走去。沒一會兒,雲盞就看到他手裡多了兩瓶酒。
雲盞問他:「為什麼要喝酒?」
「壯膽。」周祈年很直接,挑眸瞥了她一眼,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彎著,又拽又卑微地說,「第一次賣慘沒經驗,得壯壯膽。」
雲盞靜默一瞬,「那我是不是也得來兩瓶?」
「你也要賣慘?」他嘖了聲,諷刺道,「輪得到你賣慘嗎?」
想想也是,造成這三年分離的主要責任人是她,她沒法賣慘,但云盞還是想喝,「我怕我待會兒忍不住哭出來,喝了酒哭的話,以後解釋起來,我就說我是耍酒瘋。」
「……」
周祈年無語地靠著沙發,腦袋就那麼仰著。房間裡沒有開大燈,只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燈光嵌的他身影輪廓清雋柔和,身上的那些反骨好像都被月光吞噬。他斜歪過頭,眼睫只稍稍掀開一小道縫,就那一小道縫裡都有數不清的無奈。
「你該不會,是怕第二天醒來後悔,所以以喝醉的名義想裝作無事發生吧?」
「裝個屁。以後你要是對我不好,我每天都在你耳邊唸叨我出國留學那三年有多辛苦,一日三餐唸叨個不停。」
雲盞笑了下,雙腿曲起,下巴擱在膝蓋上,「那我不喝了,你說吧。」
又安靜了許久,房間裡響起他酒入喉的吞嚥聲,空氣被酒精浸泡,周祈年的眼漸漸沾染了迷濛醉意,整個人宛若醉漢般毫無形象可言地倒在沙發上,閉著的眼裡有未知名的情緒翻湧,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加深。他其實想了很多話的,和她說自己有多不容易,說自己的口語一點兒都不好,每天早晚都聽bbc,還報了個語言學校。他課非常多,教授要求嚴苛又是個事兒逼,他剛開始去的那半年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但他也不太想睡覺,快要入睡和睡醒前那陣子最難熬,人最不清醒,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他沒有辦法不想起她。
他發現和她分手是世界上最難捱的事,結果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意識到自己和她已經分手了這個事實才是最痛苦難當。
「周祈年,你有想過我嗎?」寂靜中,她突然問。
周祈年嘆了口氣,「你說呢?」
「我覺得你想我的時間裡,有一半是帶著怨恨的。」
「嗯,我沒法不怨你。」
「我知道。」雲盞動了動身子,到底還是心疼他,慢吞吞地靠向他。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緊接著,周祈年感受到有個毛茸茸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她每次說話的氣息都隔著單薄的襯衫揉擦著他的心臟,「我大四的時候學校裡有交換生,本碩連讀,我有個關係還不錯的同學申請了,去的是新加坡。她經常和我訴苦,她說新加坡很多都是華人會講華語,可她還是覺得融入不進去,她說社會環境和社會規則是不一樣的,你去了一個新的國家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帶給你的首先是新鮮感,隨之而來的就是恐慌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我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哭了,周祈年,我好像讓你去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那個地方很好,但是你身邊沒有一個你認識的人,你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得自己咬牙挺過去。我以前總是想當然地認為,你是天下第一,無所不能的,可是那一刻我好像突然意識到,我的祈年哥走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咬牙挺過來的,他好像沒有任何人能夠依靠,他是他自己的依靠。」
父母總以為孩子是堅強的,覺得世界是善良的,可是科技發展如此迅速的社會,早已沒有過去的善意。這個世界是巨大的修羅場,每一個孤身行走的人看似意氣風發,實則遍體鱗傷,就連埋在血骨之下的心臟都是傷痕累累。
「也是那天,我買了去倫敦的機票。」雲盞不輕不重的話宛若一顆驚雷,直挺挺地砸向周祈年的大腦,他一臉錯愕地睜開眼,臉上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是在一月去的,簽證辦了好久才辦好。一個人去的,小棠送我去的機場,她好沒良心的,知道我去找你,不說什麼希望我能夠找到你、你倆能夠重修舊好這種話也就算了,還給了我一張單子,大概有三十厘米長,裡面寫滿了要我給她代購的東西。」最後一樣代購的東西還是:浪漫的法國本地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體重一百四十斤左右。雲盞又氣又笑,真想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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