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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回應了一句：“好。”

穿上程染烤乾一些的襯衫，她感到溫暖很多，程染的襯衫很長，剛好能蓋住她的屁股。她將換下來的短袖與褲子拿起來，猶豫著喚了一聲，“程叔叔，能麻煩你幫我把衣服也放那烤一會嗎？”

程染轉過身向她走來，屠麗下意識看向他裸露的上半身，打量著他，那身材堪稱完美，健碩的胸膛，緊繃的肌肉太引人遐思了！

不錯眼地欣賞著程染的屠麗，孰不知此刻的只穿了件男士襯衫的她，在面前的男人眼裡也彷彿是一幅引人的畫作。

“屠麗？松下手。”程染近在咫尺的聲音將她飄著的思緒拉回，她被突然拉近的程染的臉驚得向後一倒，被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手腕。“小心。”

他拉住屠麗，將她手中的衣服接了過來。“醫藥箱我找到了，裡面還有止痛片，一會你吃一片會好些。”她點了點頭，“謝謝……”

“你坐好，我一會給你處理下腳傷。”

聽到這句話，屠麗再一次有種不妙的預感。

（八）同床

十分鐘後，她脫了鞋子，露出紅腫一片的腳踝供程染檢視，程染輕輕按了按她紅腫的傷處。“這裡疼嗎？”

“疼，刺痛那種的疼。”屠麗如實說道。程染靜靜地觀察著她紅腫的腳踝，屠麗下意識放緩了呼吸，他又輕輕捏了捏她腳踝骨附近的地方，微微的癢意使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看起來不太嚴重，骨頭應該沒錯位，冷敷包紮一下應該就行。”

“那……我這樣還能走嗎？”程染聞言抬眼看向窗外，雨勢並沒有減小，周圍已經泛起了白霧。“我們的視野會受限制，貿然走山路很容易出事。”他從醫藥箱裡拿出止痛膠囊、冰袋和彈力繃帶。

“冰袋我一會放門外，先扶你去壁爐那坐會，讓身體暖和一些以防感冒。”程染扶著她起來，慢慢地走到壁爐前，拿了個坐墊讓她坐下。“我去看看包裡有什麼吃的，你先吃點東西再吃藥。”

屠麗微微伸出手，感受著火焰的溫暖，小腹那的墜痛有種一下子好很多的錯覺。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慢慢屈起雙膝靠在膝蓋上，手指用力按壓著虎口以緩解要命的生理痛。

過了一會，程染拿著幾塊餅乾和一瓶礦泉水走過來，“暫時墊一口，然後吃藥。”屠麗接過來，撕開包裝袋，一點點咀嚼著。他半蹲下來，將握在手裡的冰袋放在她紅腫的腳踝上。“不算太冰，先敷一下。”

屠麗被突如其來的涼意刺激得一激靈，手中握著的餅乾差點掉了，被她眼疾手快地撈住。

“抱歉，差點忘了你還疼著，吃藥吧。”程染注意到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他將兩粒止痛膠囊放在掌心，伸到她的嘴邊。屠麗腦子懵懵的，抬頭瞧了他一眼，這種像是在喂小孩吃藥的感覺真讓她有些……彆扭，就像在強行掩飾著什麼似的。

方才那有些尷尬的畫面倏地在腦海裡浮現，屠麗猛地甩了甩頭試圖將那畫面甩出去。程染被她突然的舉動驚到：“屠麗……你沒事吧？”

屠麗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是……有點頭暈。”她認命般閉上眼，伸出舌頭，低下頭迅速用舌頭捲走了那兩粒膠囊，甚至幾乎都沒碰到程染的手掌，緊接著嚥了下去。“水……”

程染將擰開瓶蓋的水瓶遞給她，她喝了好幾口後長出了一口氣，“果然我還是不習慣直接吞藥……”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程染將繃帶一圈圈地纏繞在她的腳踝處，包紮好後他看了眼手機，螢幕上依舊顯示無訊號，而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變暗，雨勢卻沒有絲毫減緩。“這裡沒有訊號，看來今天我們只能在這暫住一晚上了。”屠麗聞言有些沮喪，“這屋子裡幾乎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連床都……”她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木床，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床居然還是雙人床，而且只有枕頭，沒有被子。

屋子裡陷入詭異的寂靜中，“我可以睡地上，有外套墊著就行。”程染率先打破了沉默。

屠麗低頭看了眼腳下潮溼的水泥地面，在那裡睡一晚上說不定會腰痠背痛，惹來一身溼疹。

她抬眼看向程染，他沉默著等待她的回應，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又帶些疏離的眼神注視著她。對於他眼中的那抹刻意的疏離，像爬在手指上的螞蟻般使她感到煩躁，與憤怒。她微抿唇角，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刻意，用最愉悅的語氣說道：“那個床很大，我們完全可以各睡兩邊，互不打擾。”

接著她如願以償地看到程染臉上那虛假的面具崩裂的樣子，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