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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天晚上隨便選個別的什麼人，甚至打個計程車問問計程車司機有沒有時間，說不定早已經結束了，哪需要她這麼費功夫和口舌。

“我……”男人磕磕巴巴地開口，“我當然不希望您有事，但是……我想……您願意和我結婚嗎？”

瑪德琳有點不明白，到底是自己這種隨便拉個人做愛續命的魅魔不正常，還是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跟自己提結婚的男人不正常？

事情發展到這裡，瑪德琳有點急了，現在沒有任何的酒精影響她，但是她比喝多了的感覺還要上頭。此時她大可以滿口答應下來，立刻開始叫這個男人老公，騙著對方做完，然後用魔法給他消除一下記憶扔出門去，從此再也沒有聯絡。但是今天她不想，她看著男人，皺起眉來，想跟這個人理論一下：“可是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不覺得第一次見面，甚至沒有互通姓名，你就問我要不要結婚，這比第一次見面就上床更過分一些吧？”

男人漲紅了臉：“是的，我也覺得對您來說可能太唐突了……我也感到非常矛盾糾結，因為我確實很喜歡您，想幫助您，但我無法接受婚前性行為……真的對不起。”

瑪德琳把男人的手一丟，忍不住變了一張臉，她抓著手機扭頭把自己摔到沙發裡，對還站在原地的男人大聲說：“那你就從我家滾出去，別耽誤我時間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

男人低下頭，身子想離開，腳卻沒動，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瑪德琳，瑪德琳正在飛快地打字，他抿了一下嘴唇，聲音裡帶著一絲試探：“我叫傑拉爾德。”

“誰問你了？快滾。”瑪德琳立刻回覆道。

“您剛剛說我們還沒有互通姓名。”

瑪德琳翻了個白眼，語氣陰陽怪氣的：“好，傑拉爾德先生，我想我會永遠記住您，現在您可以離開了嗎？這是我家，不要逼我報警。”

還想再問一下她的名字，但是最終傑拉爾德還是沒有鼓起勇氣，他再次看看面前這個不耐煩的女人，垂著腦袋開啟門出去了。

瑪德琳注意到了男人似乎有些受傷，但是那是他活該。一邊在交友軟體上迅速約了一個住在自己家扶進、不會執著於婚後性行為的男人，瑪德琳一邊憤憤不平。

“傑拉爾德。”瑪德琳忽然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她皺起眉，把手機放到胸口，沒骨頭似的沿著沙發背滑下去躺平。她現在已經十分虛弱了，感覺呼吸都格外需要力氣，她又把這個名字唸了一遍，好像在反反覆覆品嚐這個單詞的味道，最後瑪德琳嘆了口氣：“傑拉爾德才不會這麼蠢。”

力量和精神都在一點點遠離自己的軀體，伴隨著巨大的疲憊，瑪德琳昏昏睡過去，很快又被電話鈴聲驚醒，她劃開接聽，不等她有力氣問是誰，對面的人破口大罵：“臭婊子，別他媽再跟我說話了，約炮還讓你男人在門口堵我，釣魚是吧！”

罵完之後對方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都沒給瑪德琳思考的時間，她大腦放空了一瞬間，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是平白無故捱了罵，那麼讓她捱罵的人到底是誰，這個答案應該很明顯。

強撐著身體從沙發上起來，瑪德琳開啟門，看著門外的傑拉爾德，因為身體疲憊不堪實在是沒力氣罵人的緣故，此時瑪德琳的語氣相當溫和：“進來吧。”

傑拉爾德乖乖跟著進了屋。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瑪德琳喝了口水：“你是獵魔人？”

“不是，我是一家健身俱樂部的私教，從來沒有接觸過惡魔……”傑拉爾德吞了一口口水，看向瑪德琳已經無法控制著隱形的尖角、翅膀和細細的尾巴，繼續說：“我也沒想過，惡魔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你不是獵魔人，為什麼看上去那麼想弄死我？”

傑拉爾德嚇了一跳，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連連擺手：“不，我絕沒有那種意思，我……我只是覺得，那個男人不像好人，看上去很危險。”

瑪德琳哭笑不得，她盯著傑拉爾德的臉看了一會，看得傑拉爾德有些侷促不安，他又坐回到沙發上，小聲補充：“而且我剛剛也說過，我非常喜歡您，從私心來說，並不希望您與那些來路不明的男人……尤其是您現在看上去非常虛弱，邀請他們與您獨處，非常不安全。”

瑪德琳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墊：“你願意坐過來嗎，如果是昨天我還沒這麼虛弱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扒光了吊在摩天大廈頂層的玻璃窗外，但是我現在好累，坐都有些坐不住了，想找個東西靠一下。”

傑拉爾德不太明白前半段和後半段之間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