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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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古回北古天七天後，滄湟一臉凝重的找到他。

“鮫溟靈珠丟失，碧瀾海崖天翻地覆，崖中生靈死傷無數。”

這事與他們並無關係，只是滄湟不想河古誤會勾歌，那日她雖然極力隱藏卻還是讓他看出來神色忡忡，今日才明白她心中所憂之事，想來她確實是不能在世皇宮裡等他回來。

難得的，河古沒有調侃之色，慢慢道，“這等要緊的鎮海之物必定有精衛守護，外人想潛伏進去偷盜怕是難上有難，她那有內鬼了。”

“叛徒已死。纏鬥中便是你的烈鳳佛聆救了她一命。”

滄湟的臉上有著萬幸的慈光，他心素善，尤其勾歌又被河古滅過一回，越發對她有照顧之心，總覺得世皇宮是欠了勾歌一份道義和交代。

“探查的神衛說，鮫溟靈珠被暗域靈搶走了。若真是這樣，勾歌想找回來怕是要費些功夫了。”

說完，滄湟盯著河古的臉細看，他家尊主沒有一點想法？

“我們要不要去幫一幫他們？”

“不去。”

這個回答在滄湟的預料之內，但也說不上為什麼，又感覺有一點在預計之外。他心裡覺得碧瀾海崖發生這麼大的事，河古應該是會去瞧一眼的，做他的掌事神君許久許久了，發覺他甚少與神女仙娥單獨相處，左不過一群群圍著他都是對他的崇拜與愛慕，像勾歌聖主這般與他‘勢均力敵’的，獨獨就冒出來一個。兩人暫且雖談不上是友人，但或許他家尊主看勾歌與其他仙子是有不同的，她的眼中可沒有對他的奉承阿諛，他能看得出來，尊主就更不消說了。

滄湟不死心的再問，“真不去？”

“事又不是你乾的，我為何要去？”

“……”呵，尊主您還真是愛護我啊。

雖說河古明確不會去碧瀾海崖幫助勾歌，但滄湟自覺還是得派人去瞧瞧才是，畢竟同在一方天地內，若是從未有過交道便也可裝作不熟，可他們明明與她一同殺過魔獸，又蹭過一程轎子，前幾天人家聖主還親自來宮裡還過法器，再想裝不熟豈不顯得他們好生小氣。這等有損世皇宮偉岸之像的事，必然是做不得。

叫誰去都顯得誠意不夠，最後滄湟決定自己帶些神侍和神衛去碧瀾海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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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瀾海崖。

滄湟到碧瀾海崖的時候，眼前所見讓他無不唏噓。勾歌再度臨世後他是來過這兒的，處處精雕細琢，角角落落皆是美輪美奐，如今卻殘亂不堪，便是一場大戰也不能將其毀得如此徹底，看來鎮海靈珠被奪對鮫靈族來說真是不得了的災難了。

“神君，我們到此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們有人來迎接，難道要自己走進去嗎？”跟著滄湟的大神女辭珞微微有些不爽快，倒不是她端著身份，而是覺得冒昧進去會讓人覺得世皇宮的人不懂禮數，她不希望外頭的人誤會他們。

“如今碧瀾海崖是非常之時，入境都被損毀得沒了樣子，裡頭怕是更糟糕，就別那般講究了，他們現在怕也顧不上這些。”

滄湟帶著神女神衛們進去後，四處皆可見鮫人的屍體，其他水域生靈的死傷也是不計其數，他們行了一路竟無一人詢問。在勾歌所住的宮殿大門前，滄湟忍不住生出一絲擔憂，她可還好？只因，聖主宮殿損塌得不成樣子。

偶有宮中侍女出沒，滄湟便問勾歌身在何處，竟無一人曉得她此時在哪裡。

尋了大半日，天色全黑，滄湟連勾歌的人影都沒見著。就在他打算像神女神衛那般去救助傷靈的時候，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嗯？！

熟悉！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滄湟斷定自己不會看錯的一個人。

不是說不來麼？

滄湟悄然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