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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地毯以至於許震走到包廂門口時,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宴少,你還沒玩膩啊?你不要跟我說,你跟他玩真的。”
“關你屁事。”
“你喜歡他嗎?哇,不是吧,想不到你有這癖好,被人玩過的爛貨…”
“閉嘴,再說一句老子撕爛你的嘴”
“為什麼?”另一道不解地問,“他都結婚了,你還不放過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不成你真的喜歡他,喜歡人夫款的。”那人的聲音溫吞,語氣肯定。
房門被闔上,許震卻依舊能聽到宴住民的聲音。
“沒有喜歡”他語氣徒然變得冷漠,聽起來對對方的確定嗤之以鼻。
房門被闔上,許震卻依舊能聽見宴住民的聲音,他原本落在他纏著紗布的手腕上的目光漸漸回神,微不可查地朝屋裡抬了抬。
“我只是為了報復他,他不是假清高嗎?不是學霸嗎?他的精神心理科不是學的很好,催眠不是出神入化的嗎?連死老頭子都一直誇他,恨不得天天把他掛在嘴邊,到底我是他兒子還是他是?媽的,什麼少爺,還不是被人操了。”
宴住民挖苦的語調諷刺,他微微一笑,目光夾雜幾分殘忍:
“你知道,我看著他被操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嗎?”
“賤死了。”
許震手指冰涼,整個消瘦到彷彿只剩下骨頭的背脊貼著發寒的牆壁,臉色是滲人的白,早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具體形容了。
那天的天氣意外的好,車內沒有放歌,耳邊只有風從窗戶灌進來的呼嘯聲,將許震的頭髮吹的凌亂髮冷。
那些他原本以為的救贖,不過是另一場少爺們戲謔的玩弄。
耳邊的聲音像風一樣,不斷灌入耳中。
他的腦中總閃過一些零星的碎片記憶,長鞭落在背脊上,青年雙手被綁在床頭,沉寂的空間只聽見一聲聲哼笑,不明的東西,刺戳擦過他的身體……
“啊!”他捂住了腦袋
司機被忽然的一聲,驚到了,難以理解許震少爺為何情緒會這般失控,那無法提及,令人不適的細節那孤立無援卻又無計可施的恐懼,他的頭好疼,他噁心的想要嘔吐。
最高明的催眠,也只不過將那些記憶封鎖在潛意識的最深處的角落裡,沒有誰有能力,能徹底地抹去另一個人在心中留下的痕跡。
他無意識地扣著腕上的傷口,好似那滲出來的不是血水,他一路走來的掙扎是為了什麼?那霸佔他情感的貪婪者,肆意玩弄他的人,總要付出些代價。
忽然地,他抬起頭來,輕輕一瞥,螢幕上宴歌行的臉與他四目交接,緩緩綻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今晚沒事的話,陪我去趟宴宅。”許震轉著輪椅出去,看到許亦看到他轉身就走的背影。
許亦上樓的動作明顯一頓“不去。”
許震的眉心不易察覺的攏了點紋路,轉瞬即逝:“啊亦,你乖一點,聽話。”
許亦轉身大步走到許震的身前,他聽到自己遭到某些東西的大力擠壓,使得聲音都有些變形。
“爸,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把他還我吧。”
許震眼底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麼:“你後悔幫爸爸了?”
“是你,是你一直在騙我啊。”他迎上去,眼神憤恨,他攥著他的衣服手不住抖動,手背青筋暴跳。
“你騙我給他紋身,實際上,那是為你之後的附身的準備條件之一,你告訴我們你一些所謂的真相,不過是你的“手術”(催眠)。”
“你信佛,你會符文,你還懂陣法,你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你自己,你報復宴住民,欺騙我,背叛母親,你取代宴歌行只是因為怕死,你活這些歲數了,你還不夠嗎,我說了會為你復仇,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要讓所有人死掉才滿意嗎?”
許震冷隼寒眸盯著他,好整以暇地欣賞完他難過的神態,隨即像施捨一般,聲音淡淡:“這不叫附身,這叫借屍還魂,宴歌行早就死了,只有是屍體,我才能附身,明白嗎?”
“那你原本的身體呢?”
“啊亦,你知道爸爸得了癌症,爸爸只是想活下去,也錯了嗎?”許震微微側頭,輕抬眉看向許亦,彷彿再說你想我死嗎?
許亦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中盡是茫然。
“爸,把他還給我吧。宴住民已經死了,你已經報仇雪恨了。我求你了。”許亦難受至極:“你說過的,宴歌行不會死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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