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趕赴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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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仁目光炯炯，看著邢驍霏問：“肥仔，懷粵今天還和我通電，西安越打越厲害了。你還覺得能夠和平解決嗎？”

“能，必須能！”邢驍霏捏了捏拳頭，表示滿滿信心：“關鍵還是要著落在宋夫人身上，我相信她，宋夫人不光有挺身而出的勇氣，而且絕對是一名富有智慧的政治家，她一定能救出自己的丈夫。”

劉明仁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但是你看這裡，桂永清的教導總隊一路長驅直入啊，他們都是德械裝備，士氣又盛。東北軍怕是扛不住他們，我覺得再要不了幾天就打到西安了。”

“西安十七路軍和東北軍幾十萬人呢，教導團一支孤軍，打得快也沒用。”肥仔自信滿滿地說：“主任，我今天連夜回來，就是想明天趕到洛陽去看看的。”

劉明仁道：“去洛陽可以，但你用什麼名義去？人家空軍司令部讓你去嗎？”

邢驍霏早想好了：“我在巴黎遇上過老校長，蒙胡校長介紹，和毛邦初毛廳長有過一面之緣，毛現在是空軍副司令，我打著山西的旗號，給他送些物資過去，他肯定不會拒絕的。這事，還得主任你和老校長打聲招呼，讓他也知道一下。”

“胡校長那裡好說，閻主任肯嗎？”

“處長不是說，四大隊走的時候，老閻送了一大堆東西嗎？”肥仔笑笑：“現在洛陽英雄聚集，好幾個飛行大隊都在。咱們幫他再送點，他肯定不會反對吧？”

劉明仁擺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老閻會這樣直接地支援南京嗎，不用再觀望觀望？”

“允許六十個晉綏軍黃埔軍官發電，沒有留難空軍四大隊，又問四個乎，老閻早表過態了。”

肥仔自信地道：“不信的話，明天主任你發電報給華之兄。問他願不願意我們去洛陽就知道了。”

梁華之那邊，沒多久就覆電過來了。估計也沒睡，都在為西安事變的事開會忙碌著。

回電說洛陽人多，從包頭送糧過去就最合適，已經發電給綏西公署明天一早就送到機場來。

肥仔露出爽朗地笑容：“處長你看見了沒，華之兄比我們還著急呢。”

劉明仁沒吭聲，心裡卻著實困惑了一下，心想自己還是在歐洲一待待得時間過長，對晉綏情況不太瞭解吧。又或者，胡校長最早說的才是對的，自己真的不太適合離開航校？

可眼前這胖子，融入得倒是很絲滑。揮揮手說“行，那你去吧，我幫你看家。”

……

翌日一早，兩輛滿載糧食的卡車就開到了機場大門外。王靖國對這件事還是相當重視，派副官親自押運去洛陽。

不過ju-52肚子大是真能裝，兩車糧才裝了半個機艙，副官還問要不要再弄兩車來。

肥仔笑道：“不用，再多的話飛機載重就大了。咱們這是千里送鵝毛，主打一個禮輕情意重。”

和留守的劉主任道別，帶著副官上了飛機，發動引擎，長度近二十米的鋼鐵安妮輕巧挪動，流暢地滑入跑道，加速，昂首向天，騰空，直奔洛陽飛去。

……

從吳佩孚開闢洛陽金谷園機場以來，這裡由一條跑道擴充套件到三條跑道，但從來就沒有集結如此多的飛機，

從12日開始，各地一百多架飛機陸續雲集，在機場上此起彼落，活躍空前，發動機的隆隆聲，晝夜響個不停。

邢驍霏看機場一片繁忙，人人馬不停蹄，根本沒人搭理他們，他把飛機停到邊上，問了值星官之後，讓副官看著糧食，自己跑去聯絡機場後勤主任卸貨。

沒想到就這麼巧，正正在食堂門口撞見毛邦初一行數人。

毛副司令正和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看著就像後勤主任的傢伙交代，要提高飛行員的伙食標準，從每人每月12元的日常標準，增加到每人每月30元的戰時標準。

肥仔一旁聽得也是暗暗咂舌，德國主管米勒在海蘭泡製訂的飛行員餐標才兩毛五分錢，飛行員平時標準每天四毛，那都已經是大魚大肉的高標了。

雖然有包頭物價便宜的因素，但這提到每天一塊錢，那是什麼概念！頓頓每人一條黃河大鯉魚？

那邊毛副司令還沒完，一邊走，一邊指示後勤主任道：“這些飛行員來自華夏各地，尤其以東北人與廣東人數量為多，愛吃辣椒的四川人也有，你們一定要注意適應各省籍人員，滿足他們不同的口味和嗜好。”

“開飯的時候，最好能找幾個人拿著托盤，來回走動，托盤上面放好辣椒、大蔥、大蒜、糖、醬、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