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哪裡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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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西安。
張少帥很看重端納的來到,專門派了他的美國朋友,也是少帥的私人財務顧問:吉米蓋特,去機場接端納,順利地把人帶到了金家巷張少帥公館。
一路上聽蓋特介紹,常委座現在安全,身體無大恙,端納也是暗鬆了口氣。
等到了張公館,剛坐下兩分鐘,張少帥就下樓來見端納了。
端納見少帥兩眼都是血絲,神情疲倦,顯然是不勝事件困擾,越發覺得這事可以談。隨即便把宋夫人寫的親筆信交給了少帥。
他也不知道宋夫人信裡寫的什麼,少帥看完信也沒提,又把自己通電的八項抗日救國主張,對端納說了一遍。
端納也不說誰對誰錯,稍敘舊誼,就提出想面見常委員長。
張少帥毫不遲疑就應承下來,只是把宋夫人派給端納的隨行翻譯,勵志社黃仁衡給留在了張公館。由他親自陪端納前往西安新城大樓,親自給兩人做翻譯。
兩人進了臥室,見常委座正用毯子矇頭,面壁而臥。
端納不會華夏語,用英語輕輕叫了聲:“委員長你好,夫人託我來看你了。”
常委座呼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握著端納的手,流著眼淚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自從12月12日凌晨,華清池槍響後,端納還是常委員長見到的第一個不是東北軍的人。
端納把宋夫人的信遞給常委座,一邊說:“夫人也想要來看你。”
常委座頓時又激動起來:“她不能來,你萬萬不能讓她來這裡。”
話雖這樣說,但端納還是不負張少帥所託,簡單幾句話就成功地勸服常委員長,同意搬到高桂滋別墅居住。
事都是一個事,但分誰來說,結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樣。
十二月的西安,氣候寒冷,剛竣工的高公館,是唯一有暖氣的別墅。
這一搬,常委員長和張少帥,都安心了不少。
總之,有了端納從中緩頰,第一次會見,第一次妥協,就這樣成了。
……
格拉塔根草原,
邢驍霏帶著車和電臺,領著小郭他們三個,在烏蘭花鎮已經守了兩天,可沒見到一架鬼子轟炸機的影兒。
金憲章倒挺滿意,他和石旅的傷兵,都順利叫歸綏派來的大卡車運走了。每次見面,都誇是邢長官帶來了好運,從他們來之後,鬼子就消停了。
肥仔只有苦笑,這可不是他在烏蘭花挨凍受風沒澡洗的初衷,司機和警衛員都有點待不住了,可不敢提撤退的事,問金旅的人借了馬,去雪原上打兔子去了。
他倆都是田旅的兵,邢驍霏也不好苛責,一個人蹲在門檻上抽著悶煙,思索著是自己運氣不好呢,還是哪裡出了岔子?屋子裡,只有小郭還堅守在電臺旁。
“邢少校。”一會兒,小郭放下耳機,輕聲喚道:“劉長官海蘭泡電報,還是問幾時回去。”
肥仔愣了一會兒,扔掉菸頭,嘴裡嘟囔著說:“真是有點不甘心啊。要是我們一走,鬼子飛機又來了咋辦。”
但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守株待兔計劃徒勞無功,已經失敗了。
小郭突然開口說:“少校,這次敵人飛機不出現,會不會是借電臺借出了問題。”
“額?電臺有什麼問題?”邢驍霏有點錯愕,他還從來沒朝這方面去想過。
小郭咬了咬嘴唇,大膽道:“海蘭泡機場的保密工作做得還是很好的,但一旦和包頭有聯絡,就容易出問題了。我們找綏西公署借電臺,找田旅長借車借人,有可能就被日本特務留意到了。”
“包頭的日本特務這麼猖獗的嗎?還能留意到公署作戰旅?”
小郭點了點頭:“包頭是有不少日本特務的,但這邊還算好的,王靖國軍長管得很嚴,像歸綏,日本特務活動幾乎是半公開的,還經常會去找傅將軍。”
“歸綏,是不是那個羽什麼的?”邢驍霏依稀有點印象。
小郭點了點頭。“是的,羽山公館的羽山喜郎。”
邢驍霏皺眉道:“連你都知道,既然明知是日本特務,那為什麼不抓起來?難道就這麼怕日本人不成?”
“也不是說怕吧,他們公開的身份都是日本商人,大商號的老闆,日本又沒公開和綏遠交戰,就不好抓。”
小郭耐心解釋道:“日本人都是這樣的,先是一二個人來考察,覺得合適後,然後十幾個,幾十個人跑來,搞一個商號,其實就是特務機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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