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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麼大的空隙你不走，你非得從人家中間走，是不是被分手了看不得正常情侶？」

「我們倆也沒有站在地鐵上親嘴，怎麼就礙著你了。」

那人被堵的啞口無言，旁邊的人也都被這句話逗笑，「就是，我剛剛看著他直接就奔著人家過去了，旁邊有一個剛好能走的地方他不走，非得從人家小情侶中間走，這肯定是看人家不順眼故意找茬。」

那人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客氣禮貌，張嘴卻一點也不饒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在周圍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之下灰溜溜的走到另外一個車廂。

秦非易沒想到周羽燃居然會這麼直接的讓對方難堪，也沒想到他的嘴這麼毒，一時間哭笑不得，不過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心跳又稍微有點快。

感覺這事在變相的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那人離開之後，周羽燃的眉頭還是皺著的，原本平和的心情因為一個人的犯賤就被破壞了大半，在人群中找到他站立的地方，對方抬頭的時候又不小心和他撞上目光，他抓住時機瞪了他一眼。

那人趕緊一縮，讓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只是這樣當然是不過癮的，因為周羽燃還能感覺到周圍人打量和評判的目光，心情在下車之前就沒有好起來。

一直到他們下車的前一站，一對小情侶從他們的位置上站起來，然後伸手戳了戳周羽燃的胳膊，在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小聲開口。

「你們倆坐在這邊吧，我們要下車了。」

旁邊沒有老人小孩，也沒有孕婦，人家想給誰讓座就給誰讓座，周羽燃心情有點複雜，但還是謝過了對方，拉著秦非易坐下。

「拜拜。」在列車停下時，這一站下了很多人，也上來了更多的人，周羽燃看了一眼，這附近有一個車站，雖然不是總站，但是卻是從鄉鎮通往市區的必經之路。

兩個年輕人下了車之後，下一波上車的人比之前還要多，一下子就將車廂擠滿，還好他們現在已經坐下來，要不然現在肯定會被擠的東倒西歪，說不定和人對罵也是有可能的。

秦非易後來就一直沒怎麼說話，但是牽著他的手一點也沒有鬆開，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一樣緊緊的扣著手。

這一站到下一站中間的路程比之前稍微長了一點，周羽燃看了好幾遍廣告才聽見地鐵裡的喇叭提醒。

他現在也站不起來，因為膝蓋那邊也被人緊緊挨著，他一站起來可能就和前面的人撞上，只能先讓身邊的秦非易站起來，然後自己跟著往旁邊移動。

但是秦非易剛準備起來的時候，前面的兩個人忽然動了一下，給他們騰出一點空位來，兩個人可以一起起身離開。

周羽燃有點意外的抬頭，就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周老師好。」

周羽燃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也沒能記起這個學生的名字，只好也點點頭，「你好。」

一般來說打招呼也就是到此為止，但是這個學生繼續說，「老師你肯定不會記得我啦，我沒有上過你的課，但是看見你很多次，感覺你是我們學校當時最好看的老師。」

對於這種誇獎的話，周羽燃其實有點不適應，「謝謝你，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學業有成。」

地鐵在此時停穩，門口發出提示聲，他牽著秦非易有點艱難的擠出人群，然後在空地上長出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電瓶車舒服點。」

秦非易看起來也被悶到了，臉頰兩側稍微有點紅，周羽燃緩過來之後也沒有急著帶他出去，而是找了一個沒人坐的長椅坐下來稍微休息了一會。

地鐵上的人和早上比起來真的像是兩個世界，周羽燃平時很少坐地鐵或者公交，他寧願自己騎腳踏車，也不喜歡在這裡面擠來擠去，坐公交的時候更是難受，有時候還會暈車。

秦非易在他身邊坐下之後開口，「剛才那個學生我認識，但是他估計不認識我。」

周羽燃轉頭，「是同一級的嗎？」

秦非易點頭，「在我隔壁兩個班級，他的成績挺好的，當時也算的上我們年紀的風雲人物吧，雖然你們老師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學生之間關於他的事情還是蠻多的。」

既然坐在這裡休息，周羽燃便對這種秦非易主動提起的八卦有了點興趣。

「當時他在他們班的成績一直是前幾名，然後他喜歡我們班的一個女孩子，追求的隱晦但熱烈，但是女孩子一直沒有答應他。」

周羽燃好奇，「為什麼？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