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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易嗯了一聲，抱著他的手還是沒動。

周羽燃輕輕嘆氣，「真不知道，哪個模樣的你才是最真實的……或者說，你更喜歡自己的哪一面。」

「我喜歡你喜歡的那一面。」秦非易輕聲回答，手也終於換了位置，但是也僅僅只挪了一下而已，從後背左側移到了右側。

周羽燃也沒有打算非要做完，只是覺得這件事應當也是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不管怎樣，給自己和對方都少留下一點遺憾。

他很緩慢的將自己的睡衣紐扣解開，在秋衣的外面，是一件很薄的帶紐扣的珊瑚絨睡衣，他冬天不開空調，睡覺的時候就會多穿一點，起來的時候會將睡衣脫掉在秋衣的外面添衣服，看要不要出門再決定最外面應該穿什麼。

紐扣解開沒有什麼聲音，但是秦非易能感覺到變化，感覺到他身上的衣服在被剝離，毛茸茸的觸感消失，體溫透過純棉的秋衣傳過來。

周羽燃將外面的睡衣睡褲脫掉，然後向秦非易的身體靠過去。

「脫掉之後確實沒那麼暖和。」周羽燃小聲喃喃，「你得抱緊一點。」

秦非易本來就只穿著秋衣秋褲睡覺，天最冷的時候可能會在秋衣外面加一個馬甲睡，不過他身上的秋衣秋褲都是厚款的。

這樣用力的擁抱讓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彼此身體上的細微變化，他們都沒有動，只是相擁著聽彼此的呼吸。

周羽燃先動的手，秦非易身體的反應很大，沒碰幾下他就已經在咬著唇忍耐了，周羽燃便用鼻尖蹭蹭他的唇瓣，「別咬嘴唇，明天上課，嘴巴上的印子該消不掉了。」

秦非易沒聽他的，牙齒緊緊扣著自己的下唇。

最後兩人的衣服也沒有脫掉，但是需要將內褲換了。

半夜起來換內褲稍微有點尷尬，但是許久未經人事的兩個人看向彼此的時候都很放鬆。

周羽燃看著背對自己穿秋褲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拽了一下他的秋衣，秦非易果然轉過來。

兩個人都是在被窩裡穿的衣服，到了夜裡，溫度降得更低，平日裡穿著衣服還好，現在沒了什麼遮擋，只有縮在被窩裡才不至於凍得打哆嗦。

「感覺怎麼樣？」周羽燃問。

秦非易毫不猶豫，「很舒服，很開心。」

周羽燃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來親了他一口。

「我也很喜歡親接吻，以前也沒有發現我有這個喜好，不過現在也不算遲。」

秦非易換好衣服之後重新躺回被窩，周羽燃的動作比他慢一點，兩人之間便有冷風鑽進。

做了更加親密的事情之後，兩人的睏意都來得很快。

周羽燃感嘆身體的神奇，同時也緊緊抱著身邊的人。

「你不抱我的時候我就抱你。」他伸手拍掉了燈。「你不抱我的時候我也抱你。」

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比如早上送他去學校，他坐在車後座，小心扶著自己腰的時候，他覺得很喜歡。比如看著他同學給他獻殷勤的時候，心裡蔓延上來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現在覺得可以用上那個詞。

佔有慾。

他希望這個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管是好還是壞。

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覺得要剋制自己的喜歡。

少年人的青春，他應當少耽誤一會兒。

秦非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

「明天早上有早課嗎？還是像今天一樣，九點半之前到學校就可以。」在秦非易以為對方已經睡著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明天要早起。」秦非易回答，「不用擔心，我可以起得來。」

周羽燃笑了一聲，「我的關注點不是這個，我是在想明天早飯來得及做什麼。」

「蛋炒飯已經吃過幾次了，粥和包子也都吃過，雞蛋餅也做過了，我常吃的就是這幾樣，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很小聲的說話，聲音聽起來像是隨時要睡著。

秦非易也用差不多的音量回答，「想吃你做的蛋炒飯，或者雞蛋餅，或者粥。」

周羽燃悶悶地笑了一聲，「你也太好養了。」

這一晚，秦非易做的夢都是和周羽燃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周羽燃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在到冬天的時候，大家都會更加想要物件。

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已經暖好的被窩，也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一個人形取暖器。

更何況還有很多附加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