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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你也要上廁所嗎？」他看了一眼秦非易手中還拎著空了的瓶子和桶，「那我來拿著，你先上。」

秦非易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周羽燃離開之後才去解決。

他其實沒想上廁所，是下意識跟進來了，還好對方遞臺階很快，不然又要尷尬。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太陽還很好，外面的人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感覺像是走完了親戚現在自己出來玩，兩人從廣場上小孩玩的那種卡丁車旁邊經過，又經過了一個釣金魚的地方，那邊的小孩子最多，還有已經釣好的小孩子和大人繼續圍在那邊湊熱鬧。

周羽燃本來也想接著經過的，但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了腳步。

「你想不想要養金魚？」他問秦非易。

秦非易確實在看那邊被圈起來的金魚，周羽燃問起來的時候稍微走了一下神。

「我養不長久……」

周羽燃想了想，「我也養不長久，要不然養點能長久的？」

秦非易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40章 有點厲害

最終兩人逛到了商場附近的植物園，不算大，而且有一小半的區域都是用來售賣。

不過這不影響他們找到想買的盆栽。

周羽燃抱著點私心讓秦非易挑了一個不太需要花心思照料的小盆栽，結果對方挑了半天最後選了個六塊錢的仙人掌，旁邊說的唾沫橫飛的老闆氣的喝光了保溫杯裡面的水。

「確定就是這個嗎，其實也有別的更好看的，比如那個玉樹我以前養過，也不太費事……」

秦非易捧著那個小小的仙人掌，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仙人掌吧，好帶著。」

最終結帳的時候周羽燃都能感覺到老闆的怨念。

周羽燃感受到了老闆的失望，但是也沒有打算讓他不失望，甚至本來都沒有想過要來這裡。

走出店裡的時候是真的能感覺到秦非易的小心，不是那種擔心被刺扎到的小心，而是那種擔心自己抓不穩把東西摔了的小心。

「你別扎到自己的手。」周羽燃又折返回去和老闆要了一個袋子，想讓他拎回去，但是這個人只是把塑膠袋包裹在了外面，還是用原來的姿勢抱著這盆小小的仙人掌。

周羽燃沒有再思考之後的日程，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廣場上散步。

「以前覺得過年好像也不是特別有意思。」周羽燃看著那邊手拉手一邊跑一邊笑的小朋友，「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家看電視，不過今年不一樣。」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秦非易，「我不清楚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只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是讓我想要去紀唸的。」

秦非易手中捧著花盆讓塑膠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便沉默的看著前面的路。

「我知道你一直在糾結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也希望我們之間能說開。」

秦非易放慢了腳步，「嗯。」

周羽燃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其實有點希望對方主動提起這件事，說說自己這段時間的想法，他能肯定的是這個孩子已經好好的反思過了，只是需要給他一個合適的臺階。

同時他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從老師對學生的角度，而且相對於戀人他們更像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相處的那種模式，這樣的話說出來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他現在有點糾結。

他很清楚自己的私心是什麼，一開始提出和他在一起，也是抱著給他健康的愛，努力讓他成為不那麼容易偏執的人。

這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也有一點喜歡他，不然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去挽住了對方的胳膊。秦非易很明顯的繃緊了一下身體，儘管放鬆下來的速度很快，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他們沿著廣場的邊緣走了一圈，期間沒有再刻意的聊過天，在旁人看來便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和她的男朋友在安靜又的散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各自都在醞釀些什麼。

就在周羽燃打算先放棄這個話題的時候，秦非易忽然將手中的仙人掌用另一隻手單獨拿著，被挽著的那隻手鬆下來，反扣住周羽燃的手，他能感覺到對方一開始是想要十指相扣的姿勢，但扣到一半的時候又退縮了，變成了最簡單的牽手。

「警察叔叔並沒有把我的話當真。」秦非易開口，「而且也在一開始的時候把我認成了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