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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傑嘿嘿一笑。

「我要吃紅燒雞腿！」

「……」

陳教授嘴角一僵。

「不用給我省錢！！吃點好的！！」

「……」

「那……兩份紅燒雞腿！！」

陳教授沒再說話。

看出來了。

這徒弟……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吃紅燒雞腿。

「不過，你倒不要小瞧他。」

陳教授笑了笑，語氣似乎有些怪異。

「唱功這麼好的新人不多見，沒啥腦子還挺好的，白來的苦力咱也不能不要是不？」

「回頭也可以找他合作合作，他唱歌，他趕通告，他忙活宣傳，他吸引火力。」

「你賺錢。」

「好嘞！！」

李少傑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親師傅！

愛你！

……

世界是平衡的，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劉明凱懊惱極了。

「我萬萬沒想到我會輸在這方面……」

居然是在配合上得了大病，這是劉明凱根本沒想過的。

評委宣讀比賽結果，沒有出人意料。

範毅獲勝，晉級決賽。

劉明凱沒什麼不服氣的，畢竟，確實是自己疏忽了，如果自己可以注意到這個細節的話，那麼範毅沒什麼難打的。

可是……

主要是電話打來了，不能不接……

「餵？阿凱？結果怎麼樣了？！」

電話裡傳來張教授急切的聲音。

「……」

短暫的沉默讓兩個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完了！輸了！

完了！廢了！

「……」

「說說吧！怎麼回事？」

張教授的語氣讓劉明凱稍微鬆了口氣。

還行，預想中的暴風雨沒有到。

「……抱歉，老師，我光顧著自己發揮了。」

劉明凱的語氣裡有點自責。

「沒有注意到與搭檔的配合。」

「……」

張教授那邊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道。

「陳醋缸的那個徒弟你見到了？」

「見到了……」

「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了嗎？」

「知道了……」

劉明凱還是覺得彆扭不已。

就那個乾飯狂魔？！

……為什麼啊！！

「輸了不要緊，以後還有機會！！」

張教授倒是沒有埋怨劉明凱。

「那小子的腦子確實不太一樣，在音樂方面，思考方式與思考角度確實有點東西，範毅的水平我太瞭解了，如果硬碰硬的實力未必趕得上你，你知道你差在哪了嗎？」

「知道……」

劉明凱嘆了口氣。

「編排。」

「是，也不是！！」

張教授搖了搖頭。

「陳醋缸的培養方式，容易出現全方位發展的天才，但更容易讓學生發飄，上限高，但下限也低。」

「因為，整體藝術，本就是作品的最高追求，可是條件太過於苛刻，沒有真正頂尖的天賦，亂花漸欲迷人眼，只會更分心。」

「所以，這麼些年，我都一直著重培養你最為基本的東西，我這樣的培養方式，可以給你的底子打的非常好，下限很高，但你的上限，你後續的發展，就要看你的天賦與悟性了。」

「那個小子有一套的，這麼多年，他陳醋缸也就這麼一個拿的出手的學生，可偏偏是個懶人，你主動點，多跟他學學，有好處。」

劉明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我跟他學？

學啥啊！！

乾飯嗎？

還是當一個大陰陽師？

主動點？

我剛丟出那麼多狠話！！

老師！你坑我！！

「好的老師……」

「對了，這幾天你回來一下。」

交代完事情後，張教授的語氣似乎有些古怪了起來。

「記不記的當初怎麼跟你說的？」

「……」

……

掛掉電話，預感自己即將變成it從業者的劉明凱手腳冰涼。

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