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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不至於到影響生活的程度。

一切來源於理解罷了。

呂秋兒做著手頭的工作。

李少傑一趴，繼續休息起來。

這些申請，毫無意外的全部透過，直接免費使用。

如果，李少傑要收錢。

靠著這些人的力量，完全可以狠狠的恰一大筆。

恰到窒息。

八九億的美刀，這還只是最近這兩個月發酵出來的成果。

說每一個音符都價值萬金，都有點保守。

不過，就是這樣足以令人發瘋的暴利，李少傑卻並沒有選擇。

其他的歌曲，依然該收費就收費。

對錢沒那麼看重不代表不需要，錢這方面免談，該是我多少，那就得是我多少。

但有些作品，在李少傑個人看來，就沒有收費的必要。

意義不同罷了。

音樂可以有商業價值，但也需要傳達精神。

就好像音樂家需要生存，但也應該追求純粹的藝術。

這並不衝突。

固然，少要點錢便於傳播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但李少傑覺得，這樣做與自己這部作品的創作初心有些違背。

與其靠著這部作品圈錢，李少傑還是更想將其摘出來。

——自己能賺錢的作品多了。

在李少傑心目中，《合唱》與以往一些公益作品是很類似的。

一個是自己身為藝術家，對藝術的最高追求，對人文精神的最高信仰。

一個，則是想用音樂做一些公益性事務。

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也都不能去收錢。

試想一下，若是有人創作了公益歌曲，然後轉手就是咔咔收費……

算了吧，這就真的噁心了。

以公益之名恰錢，是對道德的最高褻瀆。

這一次雖然不是公益歌曲，但沒什麼不同的。

只不過，一個是對道德而言的公益，一個是對自身信仰而言的藝術精神。

一個對人，一個對己。

對人要真誠，對己也要清澈。

這並不是多麼博愛，多麼聖母，多麼無私。

相反，只有最「自私」的愛，才會因此綻放出最「無私」的愛。

正是源自於李少傑對自己藝術追求的自私，所以才會這麼做。

體現在外在，反而變得無私了起來。

說對誰都好，一視同仁的聖母，實際上對誰都不好。

沒有立場的一切行為，感情，都很可怕，殺傷力都太過強大。

李少傑這匪夷所思的決定，實際上不過就是在堅定自己的立場罷了。

因為，一開始，就想寫一首屬於全人類的偉大作品。

現在有了，達到了，那麼它就該屬於全人類。

勿忘初心。

呂秋兒笑一笑，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李少傑。

繼續處理著檔案。

不需要考慮金錢的這一次，工作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睡著的李少傑似乎也在微笑。

婚姻中，很多人都搞錯了因果關係。

總覺得……只要兩人足夠好，那麼什麼事兒都不是問題。

但其實這往往才會出更大的問題。

現實是，只有什麼事兒都不是問題了，兩人才能足夠好。

無論是相互的尊重與支援，彼此的理解。

還是所行之事，所言之物。

都讓人能感覺。

世界上總有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比金錢更有價值。

……

這些合作邀約，透過的自然非常順利。

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失去了金錢，帶來的是作品的曝光，以及這些邀約者們極大的好感。

《合唱》交響曲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開始「實用化」。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李少傑投身於與各大樂團的排練中去。

為第三輪，以及最後的收尾演出做準備，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來的就很古怪。

很可能只是無意間一起去尿了個尿，抽了根煙，或者在同一個澡堂子裡蒸了桑拿。

樂團訓練其實和這也差不多。

正事兒的排練中，或許不會有那麼多閒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