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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b！」

弗雷德裡克豎起大拇指。

標準的中文吐槽脫口而出。

老外，學中文，最先會的三個詞，一定是「臥槽」「薩比」「牛b」。

弗雷德裡克搖著頭。

還是沒敢按照李少傑的想法來。

對於弗雷德裡克來說，也確實沒必要，一直以來，弗雷德裡克都是跟歐洲這邊的經紀公司合作，手上甚至還有乾股。

但對李少傑來說就不一樣了。

一直以來，都是隨緣佛系，自己的工作室去弄這些。

如果以渠道來說，肯定是比不上大公司的，更別說頂級公司。

再不濟再不濟，再虧，也只是損失幾個作品而已，根本談不上傷筋動骨，而背後隱藏著的利益，完全值得自己賭一把。

而且，只要將版權牢牢捏住，讓出大部分的利益，他們沒道理不答應。

這樣自己不說賺，起碼肯定是不虧的。

「你可小心點。」

弗雷德裡克搖了搖頭。

倒不是不相信徒弟，但總覺得。

不穩。

「雖然你也是個小狐狸，但那些老東西肯定也狡猾。」

「沒事的。」

李少傑揮了揮手。

「大不了就白忙活一波，問題不大。」

弗雷德裡克也點了點頭。

倒是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

看一眼車外，已經到了德勒斯登這個僅次於柏林的第二大城市。

很快，李少傑便和弗雷德裡克來到了德勒斯登交響樂團這邊。

非常的守時。

當然，樂手們也非常的守時。

在這裡工作，李少傑感覺有點像是進入了生產車間一般。

非常機械化，井井有條。

與樂團相關人員恰接，談話的時候也不忘注意時間。

很多專案談的流程很快，談妥了以後，將譜子拿給樂團譜務，便飛速跑去將總譜整改成分譜，譜務組的人井井有條，迅速的拆分整理列印。

然後馬上便放到樂手們的手中。

或許，德國人這種近乎古板的認真嚴謹，也造就了其工業大名，也更能與精密嚴肅規整的古典音樂恰合，出現了很多國際頂尖樂團。

工作的進度極快。

當天上午到，開始工作流程，下午發下了譜子，開始個人訓練。

晚上便確定了所有的事情，第二天就可以直接開始磨合。

翌日。

李少傑來到排練大廳，與樂手們見了個面。

經過短暫的介紹後，排練也很快便開始了。

整個過程當中沒有任何的廢話。

無論是質疑，好奇，恭維，不屑？

任何的情緒都沒有。

因為所有樂手，所有指揮都知道。

如果你不行，那麼根本不會選擇合作，但如果你行，其他任何的質疑，恭維，鄙視，都是在浪費時間，有這樣的行為也不配被稱為藝術家。

有的只有對待作品的專注於認真。

「弦樂組強弱標識處理的再清晰一點！」

李少傑在指揮排練。

弦樂組沒有二話。

馬上就來。

「清晰度夠了，但整體稍微流暢一點，多練，先來個五遍。」

也沒有任何不滿，隨著指揮的手勢，馬上就開始。

排練的進度可以說是極快了。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李少傑看了一眼手錶。

還差三分鐘。

「今天的排練就暫時先到這裡。」

李少傑笑了笑。

「自己看一看譜子，回想一下今天的排練成果，三分鐘以後下班。」

唰唰唰。

樂團動了起來。

翻看譜子鑽研，時不時拿起樂器，在自己負責的這一塊進行細緻到小節的練習。

甚至個同樂器的人互相討論著，然後合奏一下。

三分鐘以後，齊刷刷的停手，下班。

一秒鐘都不遲到，一秒鐘都不早退不加班。

工作的時候就全力認真，任何浪費時間的事情都不做。

效率拉滿。

下了班以後，李少傑便跟之前給自己發任務的主任打了個電話。

詳細的聊了聊一些問題後，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