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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晚覺得她可能是還未反應過來,很多人在身邊親人過世的時候,都會啟動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潛意識根本不接受親人已經逝世的事實,所以往往他們不會在第一時間就痛苦哭泣,而是在一段時間之後,在生活中的某一個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親人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那種被深藏起來的痛苦才會噴湧而出。
就比如她在得知自己的父母一方去世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是哭不出來的,很多人都指責她過於冷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在無數個夜晚裡崩潰哭泣了。
「……你是醫生嗎?」女孩兒突然問。
「不是呢,我還是個學生。」季雲晚撓了撓頭,她那時候也還不到二十歲,面容還帶著幾分稚嫩,「所以我可能沒有辦法幫助你或者安慰你什麼……」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濕巾遞給她,「你的臉上沾上了血跡,去擦一擦吧。」
女孩兒看了一眼季雲晚胸前的銘牌,接過了她手上的紙巾。
「謝謝你。」高挑的女孩兒看著季雲晚,說:「你很美。」
「謝謝,你也很美……如果你能開心起來的話,一定會更美的。」
季雲晚匆匆趕去上課了,她以為只是一次匆匆遇見,沒想到後來,當她二十歲那年,剛剛獲得碩士學位的她,再一次與這個人相遇了。
但這一次,不是見面,而是接到了她的電話。
「你好,季小姐。」
「你好,你是哪位?」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們在兩年前的c大附屬醫院見過,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後來問問了醫院的醫生,知道你是c大應用心理學專業的學生,不過我想,你應該不記得我了。」
「你有什麼事嗎?」那個時候她的學業實在是太忙了,的確不記得這件事情。
「是,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我現在想死,我應該怎麼打消這個念頭?」
季雲晚愣住了。
她一聽這句話就認真起來,因為她聽出來,這個人的口吻,完全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想自殺。
她沒有再去管這個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會突然找上她,她要做的就是打消這個人的自殺念頭,因為這一通電話,很可能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也決定了她要不要立刻報警去救這個人。
然而她最終沒有報警,因為經過她的開解,這個女孩兒最後說,她突然不想死了,她想要活下去。
季雲晚依然有些不放心,於是她託人查詢了一下這個電話,但屬地未知,也就是說,這個人用的是虛擬號碼,她可以給季雲晚打過來,季雲晚卻沒有辦法得知她的所屬地。
直到她二十三歲之前,總共接了三次這樣的電話。
第一次,她說她現在就想死,問季雲晚她該怎麼打消這個念頭。
第二次,她說她恨一個人,想要殺了他,問她這種想法究竟該怎麼面對。
第三次,她說她愛上了一個人,該如何讓那個人面對如此可怖的自己。
她把自己當成了季雲晚的病人,季雲晚也把她當成了一個需要幫助的,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但季雲晚從來沒問過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年齡。
因為對於她來說,一個陌生人對她賦予這樣的信任,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幫助,也是對被諮詢者個人資訊和病情的保護,就像無論是什麼樣身份的諮詢者,她都恪守職責,從未對他人透露過一句他們的秘密。
「謝謝你,季小姐,你對我的幫助,我會銘記一生,還有……我很慶幸能做你的病人。」
這是季雲晚的記憶中,那個女孩兒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季雲晚對她的印象是,很有禮貌,中度抑鬱和厭世,以及輕微的分裂型人格障礙。並且猜測她從事藝術類相關工作,性格相對孤僻一些。
季雲晚曾經建議她來與自己見面,更好的進行諮詢和治療,但她並不願意。
因為她說,她知道季雲晚能夠非常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謊言,她並不想因為這一點而被迫撒謊,或者說是無法撒謊,她怕自己在季雲晚面前無所遁形。
從那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時間了,季雲晚幾乎已經忘了這件事,因為她這幾年間太忙了,而且接待的諮詢者成百上千,那三個電話,她早就已經慢慢淡忘了。
之所以沒有那那個人和眼前的林修聯絡起來,也的確如他所說的,他的化妝技術太過高超,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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