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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六不是第一個。

很快，就有人進來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是秦家的一個幫廚，進來後就嚇尿了，然後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在廚房工作偷主家東西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古語有云「廚子不偷，五穀不收」，當廚子的，有幾個不偷吃的，不然那一個個是腦袋大，脖子粗。

這個價值不大，廚子基本上都在廚房工作，雖然跟主家接觸，但除非有意打聽機密，否則還真未必知道多少主家的事情。

又進來一個，是個女傭，搜到了一些財物，應該是從秦家偷得，主要是有個抽大煙又好賭的男人……

……

「別打，求求你們別打了，我說，我說，我知道秦老七一個秘密，秦老七他『爬灰』……」

牧雲聽了目瞪口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真的，你們別不信，我親眼所見，這個秘密一直藏在我心裡頭，憋的我太難受了，我一直想找個人說，可就是不敢，我怕我說了，小命不保？」

「你現在說了，就不怕小命不保嗎？」

「我是被你們刑訊逼供說的，這又不是我的錯？」那人辯解道。

邏輯沒問題。

……

「森哥，審訊筆錄都在這兒了，您看他們當中誰最有嫌疑把金公秘密回冰城的訊息洩露出去了？」牧雲匯報導。

周森一頁一頁的翻看審訊筆錄，任何一個大家庭都是有秘密的，尤其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些秘密很難對身邊的人隱瞞的。

所以，親近的下人是最有可能知道你的秘密和背後捅你一刀的人。

「你怎麼看？」

「從現在看，有三個有嫌疑，但是，我們還沒直接詢問。」牧雲提交匯報之前，也是做了分析。

「說來聽聽？」

「賈六，第一個偷跑出來的，是花匠，跟六姨太有苟且關係，六姨太是家裡人，她很可能知道金公秘密回冰城的訊息，這兩人私會之時，提上一嘴，他就知道了。」

周森點了點頭，賈六是有可能接觸到這個訊息。

「黃老三，秦家的司機，專門給秦老七開車的，他原本在秦家很受重視，自從秦老七在家休養後，他就淪落成了看大門的，薪酬也降了，以前還能跟著秦老七身後吃香的喝辣的，這些待遇都沒有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黃老三繼續留在秦家也沒啥前途，這一次，他是聽出來了，秦大公子是找藉口開人呢，索性就自己打鋪蓋捲走人了。」

「他就沒要點兒補償？」

「秦老七、秦雄這對父子天性涼薄，還想要補償，不給你打出去就不錯了。」牧仁呵呵一笑。

「還有一個呢？」

「是五小姐的奶媽，叫香嫂，她到時沒犯啥事，就是秦老七一死，五小姐的待遇立馬就降了下來，她肯定是要被裁撤的命運，其實她早就找好了下家，正愁找不到藉口離開。」

「你覺得她有可能是洩密者？」

「我是覺得她找的那個下家可能有問題，所以，才把她列為懷疑物件的。」牧雲解釋道。

「一個個來，我先見一下。」周森吩咐一聲，光看這些，無法判斷誰是洩密者。

但是在秦雄宣佈「託夢」那件事後，心虛的人都是有嫌疑的，而也不確定，這個洩密者心理素質極好，根本沒當回事兒。

那樣就不好查了。

但是，沒有什麼方法是一定能夠奏效的，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秦家這麼多人，若是一一詢問，怕是沒有人會說實話，這洩密的性質很嚴重的。

「賈六，知道把你請過來是為了什麼嗎？」周森的問話跟牧雲不同，牧雲不會帶目的性的問話，而他不同。

「不，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你涉嫌參與一起刺殺政府高官的案子，現在，我們已經掌握確切證據，你雖然不是主犯，但是從犯，從犯不致死，起碼也要坐十年以上的牢，你想好了，接下來給如何回答我的問話了嗎？」

「刺殺政府高官，冤枉呀，警官，我就是一個花匠，平時就修修剪剪花草，哪敢幹那樣的事情……」賈六嚇得不輕，連聲說自己是冤枉的。

「冤枉，你覺得，我們手裡沒證據就會把你抓來，六姨太什麼都說了，你是不是要我把六姨太請來跟你對質？」周森一拍桌子，手一指，厲聲道，「說，訊息是不是你洩露出去的？」

「我說，我說，七爺過